手机黑了,最后百分之一的电耗尽。
薄矜初的心沉到谷底,他妈的,坏事全堆在一起上赶着勒死她。
卧室一隅,猫窝里空空如也。
“月亮?”薄矜初试探性的叫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月亮?”她起身去客厅。
“嘶”不小心踢到了沙发,脚趾痛的发麻。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毫无章法,恶狠狠的抽在窗玻璃上,大树被狂风吹的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背后好像有人拿刀对着她,有人要捅她,她不敢动,他好像要走过来了。
这是她家,她的家,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出现在她家的。
不对,他们可以非法入室的。
后面一定有人拿着刀。
......
......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惊落了梁远朝手上的菜刀。
“梁远朝!”
是薄矜初的声音。
他快步至玄关开了门,薄矜初是跌撞进来的,瘫坐在地上,看到开放式的厨房里,一盏蜡烛灯火摇曳,男人的影子印满了整面墙。恐惧消失。
梁远朝倚靠在墙上,视线落在她头顶。女人眼神空洞,头发乱糟糟的。
“我能借一下你家的主卧吗?”
他抬手指向主卧的方向。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去,那个鲜活韧性,刁钻古怪的灵魂不见了,只剩空壳。
他心疼了。
灰色被单的大床上鼓起小小的一团。梁远朝轻轻推门,她一抖,瞬间惊醒,这得多缺乏安全感才会如此敏感。
听到他走近,实在是困的撑不开眼睛,合着眼低声呢喃,“我就睡一会儿,睡一会儿我就走。”
他拍了拍被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