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1)

傅钦是偷偷给薄矜初发的邮件,找她喝下午茶的事,自然也不会让梁远朝知晓。

下午茶定在盛广广场的Harrods茶室,英园。

傅钦问需不需要发定位给她,薄矜初说不用。那地方晏寔带她去过很多次。

薄矜初买了张机票急匆匆的返回北城。

翌日下午,傅钦坐在茶室靠窗的位置,薄矜初一进门就看见了。

“久等了。”

傅钦笑了笑说:“是我来早了。”

茶点上桌,傅钦给她点了传统英式红茶加奶,他自己是茉莉花茶。

三层塔从下到上,第一层放了三明治,第二层放了司康饼和四种酱,第三层放了巧克力和柠檬味的蛋糕。

她眼光毒辣,看人准,打年少时见第一眼就猜准了傅钦,如今他成熟稳重,温润如玉,颇有绅士风度。

“你什么时候来的北城?”

薄矜初拿小滤网架在茶杯上滤了下茶,慢慢启唇,“我研究生在A大读的,毕业后直接进了导师的研究所。你呢?”

“我本科填了A大,研究生和阿远一起在美国读的。”

“那周恒呢?”十一年没提过这个名字,再次说出口倒还顺溜。

她本想问钱可可的事,几番挣扎过后,还是算了。

“留在南城。”

薄矜初忽然想起萨冈的一句话: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按周恒从前的性子,他留在小地方和父母待在一起不足为奇。但是薄矜初见过他打架时的那股狠劲,忽然一阵惋惜,他的力量终无处释放。

“他结婚了,和他少年时的白月光。”

幸得以拨开黑暗见天光。果然,一眼能参透的便不叫生活。

好人是一个烂俗到极致的词,但薄矜初只对两个人用过,一个是周恒,一个是祁封。

“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结婚的。”

傅钦直抒胸臆,“我们当初都以为你和阿远才是。”

她自嘲一笑,其实她也曾这样以为。

“你踹了他以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发烧还开着空调,医生说再晚一步他就烧死了。后来你说你和祁封在一起了,他把房间里能砸的所有东西都砸了,那些东西都是他妈妈买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