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矜初冲他一笑,“带个朋友,麻烦安排一下。”
“好的,薄小姐。先生里面请。”
祁封从一进去就开始卧槽,“我断定这家酒吧的老板,非富即贵。”
Rose的老板到底是谁,传闻有很多,但没一个确切的。
“你看这楼梯扶手,烫金的啊!”
“还有这个花盆,绝对是上好的玉,他也不怕被偷?”
Rose怎么可能放一些鸡鸣狗盗之人进来。
薄矜初瞟他一眼,“你好歹算半个富家公子,能不能擦擦你的口水?”
“你都说了,半个而已。何况我爸那点钱也就呆在南城狂了,到了北城,还不是淹死在泱泱人潮中。”
能这么蔑视自家老子的,祁封排第二,难有人敢抢第一。
酒吧里乍一看和普通的没什么区别,一楼,DJ把氛围搞的火热,这里没有气氛组,全是真实嗨。台子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尽情释放,墙上的射灯打在人脚边,男人的皮鞋蹭亮,女人的高跟闪眼,尖叫声,欢呼声,不绝如缕。
小二层是卡座,上面与下面截然不同,幽暗的灯光下人和人低语呢喃,每个人都穿的高贵矜持。几乎看不见痛饮失态的人,一杯酒足矣。
舞池里有人出来,回到二层落座,刚才的甩头狂魔瞬间变回高傲自持的姿态。来这个酒吧的人懂得释放,纵情,皆张弛有度。
祁封喜欢湮于热闹,成为活跃因子。薄矜初喜欢热闹中寻觅一丝寂静,她享受独处的安宁,却需要排解孤独。
祁封在舞池里扭动,薄矜初顺手拍了几张他群魔乱舞的照片。
二楼今天来了位公子哥,专门搅局的那种,听说Rose的二楼素以清净著名灌醉,捡尸是不存在的。他偏爱打破传统。
从他上来起,目光就开始游走于各桌间,落座的同时也锁定了目标。
很巧,目标圈定为薄矜初。
公子哥端着酒杯朝她走来,薄矜初猝然起身,往反方向走。
公子哥见状,吹了声听起来很得意的口哨,吸引了一众目光。
薄矜初没回头,往右迈了一步,坐进别人的卡座里。
公子哥三五步来到桌前,一双眼钉子似的镶在女人脸上,对其他人说:“都是兄弟,不介意一起玩吧?”
他特意挨着她坐下,薄矜初目不斜视往里挪了挪。
一群人饶有兴致,沈修看了眼最里面埋头看手机的某人,心里疑惑,什么时候Rose也兴这种土味玩法了。
今天的局是沈修组的,在座的六位是本科时的舍友,六个人关系很好。毕业后戴眼镜的瘦高个去了英国,硕士毕业后娶了一个女博士,现定居在牛津。当年的篮球队队长回上海开了个篮球俱乐部,刚和谈了三年的女友订婚,年底举办婚礼。宿舍长硕士跨考了C大的量子力学,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