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是心非,“不好。”
“因为加班?”
现在哪个行业不加班,何况还是搞科研的,薄矜初如实摇头。
陈伯生再问:“工资低?”
她实话说:“不低了。”
那个项目陈伯生之所以选她,一方面是觉得她可以胜任,另一方面知道她缺钱。
三年的工资除去吃喝拉撒在南城全款买套房子绰绰有余,像梁远朝家那样的。
“那就是因为男人了。”陈伯生很坚定。
这话从一个老学究嘴里冒出来,有点违和,薄矜初笑道:“您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为了男人?”
“女人都这样。”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委屈的意味。
别人怎样她不知道,但她自己,确实就是这样,如果现在梁远朝要她去死,她立马从楼上跳下去。
一痛痛了十一年,痛到心都烂了。好不容易再见面,她做不到擦肩而过。
研究所辞职不容易,哪怕陈伯生批准了,也得等到手上的项目收尾后才可以离开。
薄矜初刚接手一个半吊子项目,前期团队做了三个月,距离结果出来大概还需要两个月,算了算两个半月左右她才能脱身。
晚上十一点,薄矜初从实验室出来,脱了白大褂摘了手套和口罩换上大衣去车库开车。
车驶出大门,门卫大爷没放行,薄矜初摇下车窗,大爷从门卫室出来。
“小薄,宋沉那小子托我给你的。”隔着纸袋都能闻到香味的糖炒栗子。
上回她嚷嚷着要吃栗子被这小子听见了,算他有良心。
“谢谢叔,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车滑出大学路,等红灯的时候薄矜初给祁封发了个信息:【在路上了,候着。】
发完信息抬头看了眼,红灯还剩三十秒,她切到另一个对话框:【栗子收到了,周三有篇论文记得准时上交。】
祁封还在飞机上,没回。
宋沉回得快,【我千里迢迢去买栗子就是为了收买您的,我跟教授请了假,周一去看女朋友,周二回来。】
这小子他妈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