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矜初喝第二口的时候,旁边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封拦住她,“诶,寒假你还去补习吗?”
薄矜初顿了一下,“不补了。”
哪还有钱给她上补习班。
“那你住哪啊?”
“祁封,”薄矜初对上他的眼睛,“我们压根不熟,别来烦我。”
如果这就吃瘪了,那他就不叫祁封了。
“生米煮成熟饭就熟了。”祁封想表达的是慢慢交流,自然会熟悉的,可是脱口而出变成另一番意思。
气氛稍尬,薄矜初嗔视他两三秒之久,走了。
薄矜初一路狂奔,生怕梁远朝走得太快。迈进那条有石榴树的巷子,他人就靠在树下,低头看着脚边那只大懒猫。
大懒猫本来倚在他脚边,后来晃荡晃荡一屁股坐在梁远朝的运动鞋上,身子靠着梁远朝的腿。
梁远朝挺着脊背,由它放肆。
薄矜初藏在巷尾盯着这一幕看了好久,干净的少年,慵懒的猫咪,还有等着来年抽新芽的石榴树,一幅简单却又不失暖意的画。少年羽绒服敞开,里面是十三中的校服,他把头发剪短了,薄矜初摸过他的头发,和想象中男孩子又粗又硬的短发不一样,他的摸起来有些细软,估计是随了妈妈。
梁远朝站久了,动了动脚,猫还是压着不挪开,他一抬头,就看见巷尾探出的脑袋。
薄矜初嗖的缩回去。
突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连忙冲出去,梁远朝已经背着她走了。
“梁远朝”
他没停。
“等等我”
他没停,倒是脚下步子放缓了些。
薄矜初跑得快,差点把手里的奶茶翻了。
梁远朝侧目,看见她手上喝了大半杯的东西,心中莫名不爽,“今天怎么想起喝奶茶了。”
“啊?”薄矜初以为他没看见,“同学送的。”
“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