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暗下了一寸。

凌乱的呼吸声交错在树下的长椅上,男女的身影依旧拥抱在一起,拥吻的粘腻水声让光影都变得火花四溅。越来越深的吻,会让人意识错乱,也会让情欲更加荡漾,周映希的手掌从黎芙的背上向下滑落。

黎芙穿了一条白色的小短裙,身子仰起时,腰臀处留出了一条缝隙,顺着缝隙,周映希不禁将手掌探了进去。在性思想比较开放的国外,再加上又是夜幕低垂时,没有人在意他们,他撑开的五指,一瞬间就摸到了软嫩的股肉。

有些行为,是在不自觉去做时,周映希才发现原来自己会有一些特殊的喜好,比如,他喜欢边接吻边揉掐她的屁股。

“嗯、嗯……”黎芙敏感得身子向前一挺,呜咽低吟。

可刚刚那样一动,她的胸却突然更用力地摩擦了对面男人的胸口,周映希被刺激到浑身烧得更热,不过他还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知道不能在公园里继续乱来。

他停住了吻。

忽然被松开的黎芙,身体和心理徒然有种戛然而止后的空虚感,她渐渐平稳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周映希将她拥到了怀里,下巴磕在她的背上,轻声低语,

“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那晚,黎芙没有让周映希留下。

她给自己的理由是,需要冷静。

后面两天里,黎芙和周映希又断了来往,他像是留了一个吻给她去回味,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发现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她好像不再那么无所谓,会注意他的微信,也想找个人倾诉情绪。

吴诗就是她第一倾诉对象。

在柏林陪同父亲工作的吴诗,被安排到自家公司做实习律师,父亲是个很严格的商人,她每天放松的时间就是晚上和黎芙打打电话。

黎芙将这几天的事全部告诉了吴诗,这可让吴诗有很多话想说。

电话里,吴诗一直在笑,“黎芙,我打赌,你一定栽到周映希手里。”

“为什么这么说?”黎芙趴在被窝上,翘着腿啃苹果。

吴诗用一种特别懂她的语气分析,“你看啊,之前那个牛津的帅哥bill追你,人超级nice又温柔,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怎么说的?”黎芙完全忘了这号人物。

“你说,跟白开水一样,特别没劲。”

“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他是很温柔,但是也太无趣了。”

“ok,这个无趣,那我那位很有趣的朋友jack呢?”

“他不行,他太强势,太不温柔了,好多小细节他都care不到。”

好姐妹的挑剔,让吴诗直摇头,“宝贝啊,你自己听听,你有多挑。”

“我这不是挑,”黎芙还犟嘴,“我只是想找到那个感觉最对的人。”

吴诗坏笑,“周映希这不带着你要的感觉来了吗?”

黎芙开玩笑的怼她,“吴诗,你是不是收了周映希的钱啊,三天两头在我这里说他好话,我和他在一起了,你能拿多少?”

“少给我打岔,”吴诗把话题引回正轨,“我之所以说你会栽到周映希的手里,是因为,他既满足了你想要的温柔体贴,又能满足能刺激你兴奋感的强势霸道,你仔细想想,看看我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点像是被说中了,黎芙握着手机沉默不语,直到门铃响了,她才挂断,“不和你说了,阿wing来找我看电影了。”

挂了电话后,黎芙冲了出去,阿wing抱着一堆吃的走进来。

阿wing是黎芙除了吴诗后最亲密的朋友,两人放了碟片,关了灯后,盘腿窝在沙发上开始看起了电影,是一部法国老片。

客厅里是幽幽暗暗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