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她终于交了论文,重获新生。

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英国全年都温和湿润,即便到了五月,气温也不高,黎芙特别喜欢在这个季节穿露出马甲线的短款毛衣,然后取上一辆自行车,绕着老城慢慢转悠。

这是她最喜欢的解压方式。

后来,城市已经无法满足黎芙的一颗玩心,于是她和吴诗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去了乡下踏青,可算是完全释放了压力。

五月中下旬,她简单收拾了行李,动身去了意大利。

不愧是被称为上帝后花园的意大利Lago Como科莫湖,旖旎如画,尤其是冰山湖水,映着天光,透彻到能见着明媚的春光倒影。

换个国家,黎芙感觉自己换了一副躯壳,连走路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要么说,旅游最能治愈人心呢。

“黎言。”黎芙叫住了在酒店门口接自己的男人。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没大没小,叫哥哥。”

“黎言,黎言,黎言……”只有和哥哥在一起,她才展现出最调皮幼稚的一面。

黎言是黎芙的亲哥哥,都说黎家培养出了两个特别厉害的孩子,一个在哈佛读医,一个在剑桥读法医,都是未来的社会精英。那几个邻居本以为黎家的哥哥已经够优秀了,没想到妹妹更是人中凤。

“婚礼上有没有帅哥啊。”黎芙摘下墨镜,别在了毛衣领口,一边欣赏酒店的天然风景,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启点话题。

黎言摇头,“没有。”

“没意思……”

“好像也有一个。”

黎芙双眼突然明亮,仿佛来了兴致,“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中国人,”黎言推着行李箱慢慢走,“好像是新娘的朋友,弹钢琴的,刚好,我们凑一起给婚礼做表演。”

架子鼓是他的业余爱好,在波士顿还组了一个在华人圈小有名气的乐队。黎家两兄妹个头都高,他长得本来就便冷峻一挂,玩起乐队来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弹钢琴的……

黎芙在心里默默念着,若有所思。

“算了,”黎言一开始还真想做媒,不过很快就改了口,“他不适合你。”

“怎么说?”

“他看着挺内向的,但是你话太多,叽叽喳喳的。”

黎言就爱和妹妹开玩笑,黎芙取下墨镜,捏在手里转来转去,“内向,我还真没和很内向的人交过朋友,这种男生逗起来应该很有趣的。”

黎言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的教育她,“你可别在外面给我胡来乱玩,要是欠了一堆情债,我一定给黎sir打小报告,让他家法伺候你。”

吓唬谁呢,从小到大只有她黎芙和父母告状的份。

她吐了吐舌,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凭什么只有你们男生可以胡来哄骗女生,我们女生为什么不能让你们吃吃苦头,你们男人永远都这么狗。”

“……”黎言沉了口气,哪里会和捧在手心宠的妹妹较真。

把行李放回房间后,黎言丢给了黎芙一张卡,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朝他谄媚的眨眨眼,“什么意思呀?”

“明知故问。”黎言装成霸道总裁的语气说,“拿去刷,想买什么买什么。”

黎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像小时候那样转圈圈,“我哥哥最好了,我最爱哥哥了。”

因为要赶去婚礼场地排练,黎言先走了,走之前还给了黎芙一张房卡,说是自己的房间离酒店入口近,要是玩累了可以去他的房间休息。因为婚礼傍晚才开始,她收好两张卡后,先换了身舒服的衣服准备去到处转转。

其实科莫湖也没什么太多可以去的地方,一个人也不敢走太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