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齐朝槿是不会和水鹊睡一块的。

水鹊以为他睡着了,又推了一下他,说话时呼吸无意间洒在他颈侧,“齐郎……?”

睡得这么熟吗?

齐朝槿半边身子都发麻了。

怎么这么个称呼都能念得徒生暧昧来?

他深呼吸再吐气,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方桌上的桐油灯,从橱柜中抱了一床茅花絮布被,那是冬天才盖的。

齐朝槿说:“先起来。”

水鹊听话地一骨碌翻起身。

他将夹被铺开在床榻上,掖平抻直了四方方的被角,再展开整片毛竹编的凉席,垫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