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男人锋利冷峻的侧脸上,他似乎正和太子说着什么,神情略显温和,那是为人父的纵容,以及对自己儿子些许的一些骄傲?

这一刻阿妩咬着手指头,心里都是无法克制的嫉妒。

少年郎因为景熙帝的话而随意抛弃自己,过后连想都想不起,所以她嫉妒,原来再甜蜜的柔情都抵不过父亲和君王的权威。

也嫉妒在那个男人心里,他的儿子是如此金尊玉贵,可以精心栽培,温和包容,而自己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她缓慢地趴下来,额头抵在柔软的地衣上。

清晨的风自营帐缝隙吹进来,她出了薄汗的后背泛起凉意,这让她清醒许多。

这一刻她便自问,你是谁,你在哪里,你为什么在看着陌生人心生嫉妒?

她打了一个激灵,竟是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