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也是公府教养出来的,不至于太过任性吧。”

对于这个儿媳,景熙帝说不上不满,也说不上多满意,这时候总归是更多考虑自己儿子。

吃醋可以,人之常情,但不能过。

皇后:“是,所以臣妾也劝了,道理她都明白,这几日和臣妾提起来,说等事情过去,太子府中该进几个新人,好歹安安太子的心。”

景熙帝:“倒也不急,一则墨尧年纪还小,慢慢来吧,不必过早沉溺于女色,免得伤了根本,又耽误学业,二则他们才刚成亲,不必急着塞人,要他们小夫妻好好相处着,以朕的心思,还是盼着将来我们的长孙出在太子妃那里,若随意有个庶孙,也是隐患。”

皇后明白景熙帝心思,笑着道:“臣妾知道。”

景熙帝又问起皇后这次的祝仪,皇后都一一答了,因提起祝仪之后,也该启程回宫,要准备回宫之仪。

景熙帝长指轻摩挲过檀木座托,懒懒地道:“朕这几日在山中,倒觉山中自有一股清气,竟觉精神清爽许多,便想着在此修养几日,皇后可先行回宫去。”

他略想了想:“初二吧,朕初二回宫,正好可以参加初三的早朝。”

大晖早朝是十日一朝,目前是初三,十三,二十三,其中初三是大朝。

皇后万没想到景熙帝这么说,一时也是惊讶。

要知道景熙帝自从登基以来,严以律己,勤政不怠,可从未趁机在外逗留游玩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不经意间看过去,却陡然看到,景熙帝颈间似乎有些可疑痕迹。

虽光线昏暗,看不真切,但

景熙帝往日不用这些脂粉,底下妆掠之人自然也不敢轻易为他用,如今用了,便格外突兀,所以必然是为了遮掩什么。

可是帝王龙体贵重,怎么会在颈上留下痕迹?

这可不是小事。

皇后心中已是波澜乍起。

景熙帝这几年于女色上太过淡漠,皇太后和她都多次劝说采纳新人,不过景熙帝一直没什么兴致,他已经许久不曾按照规矩行幸后宫了。

这次入南琼子祈福,随行妃嫔都跟随皇后守在延祥观,景熙帝身边并无女子服侍,所以如今能在帝王颈子上留下痕迹的是什么人?难道是有人进献了什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