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说,会把她撕碎。

可现在,他就在她上方, 宽阔的肩膀强悍霸道地覆盖住她, 以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最极限来占有她。

有些年纪的男人很有些手段,自己在两个男人那里获得的经验完全不堪一击,她无法抵御, 如同被吞吃入腹的小动物,在他的雷霆攻势下心神涣散, 碾压为泥,呜咽不止。

她柔弱的双手攀附着男人强健而有力的腰,又故意晃着纤腰去贴他。

她从来都明白, 无论是这朗朗乾坤下, 还是这锦帐绣幕中, 她都是柔弱无助的,是不可能和执掌权利与力量的男人对抗。

所以她只能示弱,破碎地祈求,肆意地哼哼。

此时,这个世间安静下来, 安静得仿佛不存在,锦绣堆中只有她和他。

景熙帝两只臂膀撑在阿妩身侧, 低首俯瞰着这个被自己牢牢掌控和圈禁着的小女子。

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失了神, 眼尾泛着妖冶的红, 鲜润的唇畔微张着,断断续续地溢出柔软绵糯的哼哼声。

她出了一层薄汗, 泛着水光的肌肤却越发剔透晶莹, 像是一尊沾了露珠的玉瓷。

景熙帝心里便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小东西,往日性子那么单纯,可沉沦情爱的模样又太过妖冶,她仿佛是精心打造的名品,专为他打造,和他天生契合。

他拇指轻落在她唇畔上,缓慢地碾压。

阿妩无意识地动了动唇,竟用舌舔了下男人的指腹。

指腹瞬间传来酥麻的痒感。

景熙帝眸色微深,看着她含着朦胧雾气的眸子:“嗯?还要?”

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场后,他的声音醇厚沙哑,有些懒懒的。

阿妩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推开男人的指,低声嘟哝道:“渴。”

景熙帝看她那软糯糯撒娇的样子,倒像是找他要水喝,一时也是无言。

他略俯首下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喊成那样,嗓子都哑了。”

阿妩太过疲乏,她不想睁开眼。

景熙帝便吩咐了一声。

很快底下人便奉茶上来,是两盏,景熙帝自用了一盏,又拿了一盏喂给阿妩喝。

阿妩两只手抱住男人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喝。

景熙帝不曾喂过什么人,自己的儿女也不曾喂过,这种感觉于他来说颇为新鲜。

她喝水的样子像是溪水边的小松鼠,翘着尾巴,小心翼翼的。

这时,她却抬起眼来,湿润的眼睛会说话,她不想喝了。

景熙帝哑然失笑,顺势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之后两个人一起躺回榻上。

此时的他胸腔流淌着餍足,淋漓尽致的畅快也让他放松下来。

这种感觉极好,比晨间打了一套拳更舒畅。

外面似乎起风了,山里的风吹起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让人感到山中深秋的寒意,一道宽大的屏风,以及铜炉中燃烧着的红箩炭,让这房内格外暖和。

景熙帝半合着眸子,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静谧。

阿妩无声地靠在软枕上,回想着这赜三郎,以及陆允鉴。

她终于记起来了,当时福泰提起客人,说是“陆国”,所谓的“陆国”其实是陆国舅吧?

但是三郎阻止了他,没让他继续往下说,那就是要故意向自己隐瞒他的身份了?

陆允鉴这身份并不一般,他在沿海一带的种种先不必提,就凭他镇安侯府嫡子,以及皇后同胞弟弟的身份,在都城中都应该是首屈一指的权贵。

可是陆允鉴竟然来见三郎,且三郎可以不紧不慢地要陆允鉴候着。

这说明什么,说明三郎的身份地位比陆允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