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在怀中。

叶寒也重新沐浴过了,于是是一家人坐在那里用膳。

这么吃着间,自然也说起这几年各自的经历。

原来阿爹和几位兄长出海之后,便遭遇海寇,险些死于非命,幸好父子四人互相扶持着侥幸逃了,逃命后流落到了爪哇国附近的一处偏僻所在。

当时所有的银钱本钱都没了,为了谋生,他们父子只能在码头做苦力,努力挣了银子,之后慢慢地积攒着,又去了别处,开始试着倒腾些货品来。

最后积攒了本钱,终于购置到了船只,便买了犀牙、珊瑚、玛瑙、鼊皮以及大量的胡椒,偷偷运回来,绕过了海寇,这才终于回来。

这话说来简单,其实一来一去,竟是三年光阴了。

阿妩听着,道:“阿爹和兄长们经商艰难,也是因为我们大晖和海上诸国不通商船,又有海禁,所以一路行来千难万难,但以后倒是不必怕了,朝廷放开海禁,我们又和诸国都有了通商协定,只要回帆时由官府进行抽解,便能正经卖货,不必东躲西藏了。”

她说这话,本就是顺嘴一说,谁知宁家父子听了意外不已:“阿妩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这是大消息,他们也是接触着海船消息灵通才知道,可阿妩怎么知道的。

阿妩看父亲阿兄都惊诧,自己也是意外,还没传出去消息吗?

旁边叶寒自然明白其中缘故,不过他见阿妩不想提,也就道:“外面是有些传闻,阿妩也是听说的。”

宁家父子也就说起来通商以及官府的抽解,这次他们挣钱了,也给官府抽解了。

其实官府要抽成不怕,怕的是没规矩,说不清道不明的,如今放开海禁,有例可依就不怕了。

宁家父子又说起接下来打算,要去城里,要开一个铺子,雇几个伙计,说如今临海的舰船厂也在造船,听说寻常百姓也可以购置船只,不过只能购买两百料的舰船,且需要申请批文,那批文不容易拿到,怕是有的等了。

阿妩便笑起来:“开铺子?极好,阿妩如今也学会记账,到时候阿爹哥哥做买卖,我就算账!”

宁三郎一听,惊喜:“阿妩越发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