悱恻,之后他下榻离去,着的便是这样一身青袍。

于是陡然间,阿妩觉得自己心口被狠狠撞击了下,酸软得一塌糊涂,但是又有更多的委屈如同决堤一般涌出。

她攥紧了拳,看着景熙帝的背影,开口道:“我记起来了。”

景熙帝身形微僵。

阿妩盯着他的背影,一字字地道:“我也记起来那一天,你穿着同样的衣袍,挽着同样的发,你温柔地抱着我,疼爱我,让我觉得我们是一对夫妻,恩爱有加,缠绵一辈子。”

景熙帝心头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五内俱焚。

阿妩:“其实那时候我便喜欢你了,觉得你好看,你低头读经书的样子好看,觉得你拿起笔来执掌天下,放下笔便能仙风道骨,我甚至想着,若是你年轻十岁,生在东海之滨,我一定对你思慕爱恋,要穷尽一切办法嫁给你,要为你生儿育女,生两个女儿两个儿子,要为你缝补衣衫,要在日暮中痴痴地站在海边,看你打渔归来。”

她的声音缠绵如丝,却透着丝丝沁凉,在这入秋的夜晚荡开来。

景熙帝:“可是那一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走了,舍弃了。”

绝然地离开了,将一室缠绵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