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意识到了。

皇帝才纳的那小贵人,听说宠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咳了一声,才试探着道:“陛下,拙荆素来端庄,往日都是唤臣熹郎。”

景熙帝面上不显,但显然是想听的。

南福郡王便小心地道:“若是家中那些妾室,便随意一些。”

他感觉景熙帝似乎还想他进一步,只好略显尴尬地一笑:“比如唤郎君的,爹爹的,哥哥的,亲亲的,总之乱叫一气,上不得台面,图个趣味罢了,倒是让陛下见笑了。”

上不得台面……

景熙帝听得这话,胸口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有些酸麻的痛楚。

这就是他昔日给阿妩下的评判。

此时也许他隐隐意识到了,但却并不真切知道,他这一生,穷尽一切,都再难换回那句亲密无间的赜郎。

哪怕敷衍一下也好。

阿妩很倔强,她认死理,有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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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收拾齐整后,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按说她应该去皇太后跟前讨个好,于是便去寻了惠嫔,惠嫔一看她发髻上的葫芦,便惊讶:“这是陛下赏的?”

阿妩想着同样是后宫的女人,景熙帝估计只送了自己,没送惠嫔,怕她心里有个比较,便含糊地道:“应是吧,在床头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