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子,那些人便有一万个法子要她死。

等她香消玉殒,景熙帝又能如何,无非是杀几个人罢了,可死人不能复生,她死了就是死了。

她便彻底明白,她必须紧抱景熙帝,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她要进宫,她还要名分。

只有攀附着景熙帝,努力往上爬,才能保住自己性命。

景熙帝长指掌在她脑后,搂着她道:“所以我要你学规矩,要你进宫,我可以给你的,都会给你,但首先你要学会自己站在我身边。”

阿妩道:“皇上,阿妩不敢站在皇上身边,阿妩会跪在皇上脚下。”

天下多少才俊寒窗十载,闻鸡起舞,所求也不过是有一日登上金銮殿,跪在丹墀前,求他一个青睐赏识。

她虽不凭学识不凭武艺,只是凭了女色,可那又如何,她还年轻,还有女色,她完全可以利用。

怀璧其罪,她才遭受这般苦痛,如今她要用这璧来换一个青云路。

她弯下纤细的脊背,低首,用自己的两只手捧着男人那双修长整齐的手,恭敬虔诚地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阿妩都听皇上的。”

景熙帝垂眸看着这个略有些恭敬拘谨的她:“你倒也不必如此惧怕。”

阿妩听了,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