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你说我还可以和他做朋友吗?”她忽然想起什么,抓着我的手紧张兮兮地问。“当然,当然!”我连忙安慰她,“陆西扬这人还是很重感情的,他不是和前几任女友都处的挺好吗?再说了,阿极也会帮你的!”云似乎回过神来,微笑着,喃喃道:“对了,阿极,我还有阿极!”
开学后,云和扬分手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校园,很多人听了摆出都一付“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的表情。女生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一边打听他们分手的原因,一边猜测谁会是扬的第五任女友。顾婷还带了一批女孩子来问我,我只是笑笑说,“不过是个性不和而已。”顾婷根本就不相信,她还威胁说:“你最好讲实话,我一定会知道原因!”我看着她们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唉,扬!你的风流帐上,又多添了一笔。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还是照常和阿极他们一起玩。云后来也加入了我们。开始时她和扬都有些不自然,经过我和阿极几番玩笑后,也都释怀,还恢复了好朋友关系。于是我们四人又像以前一样每天出游,嘻嘻哈哈打闹,日子再度快乐起来。
可是我没有注意到,那时还不是春天,窗外依旧寒冷,冬天还很漫长。也许,就要下雪了。
燕子飞时(一)
哎,扬,你说我们如果能一直那样过下去,是不是很好?可惜,我们始终要长大,终究会变的复杂,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而我那视若珍宝的友情,是不是也脆弱地抵不过爱情的冲击?
虽然已过了春节,气温却一丁点儿也没有上升的迹象。我在饭桌上问母亲:“妈妈,什么时候才会暖和呀?”她正忙着帮我挑出红烧鲤鱼里的刺,头也没抬,“早呢,说不定还要下一场雪。”我瞪大眼睛,惊呼:“还要下雪啊,真棒!快冷吧冷吧,越冻越好!”母亲好笑的瞟我一眼,“你倒天真!为了玩雪,自己的手都不要啦?”我看看自己“满目创痍”的小手,吐了吐舌头。
母亲,你讲得很对啊,那时的女儿,真正太天真!
学校里忽然刮起一阵溜旱冰的风潮。只要是放学后,总会有一群少年少女在林荫道上戏耍穿梭,伴着嘻嘻哈哈的笑声,直让路人感叹:真是青春年少!扬和阿极都是个中高手,云也不例外.惟有我什么都不会,只得羡慕的蹲在一边看着他们玩耍。这样可怜兮兮地过了两天,扬终于发现了,他滑到我面前,俯身问我:“怎么不一起加入啊?”我窘窘回答:“人家不会嘛。”他呆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原来你真如他们所说,是个运动白痴。”我气得跳起来就要打他,他边笑边躲,一下子滑出老远,姿势十分潇洒。我努力追了几步,可哪有轮子跑得快,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只得停着站在那里骂他:“有本事你站着别动!”大家都哄笑,阿极忽然说:“你今天晚上出来吧,我们教你。”
我回头望去,扬站在远处微笑,脸色暖如春日,他说:“对啊,出来吧!我教你。”
下午放学回到家,母亲喜滋滋唤住我: “忧忧,快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件纯白的兔毛衣,胸口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相当精致可爱。我很是欢喜,嚷着马上要穿。母亲知道我急性子,就叫我先洗澡,然后才肯依我。
晚上吃过饭要出去了,母亲叫我先穿上毛衣,然后对着镜子给我梳头。那时头发过肩,还来不及干,微微的有些湿漉。于是母亲就叫我放下长发。她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睛水灵,下巴尖尖,小巧的身子裹在雪白的毛衣里,笑着说:“真像极了小白兔!”
我拿着旱冰鞋一路跑下楼,大家都已等在那里。阿极见我慌慌张张的模样正要取笑,却忽然收了声,脸色怪怪地嘀咕:“还穿什么新衣服啊!”我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再偷偷看看扬,他的心情倒是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