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放款,这全然不像朝廷的作风。
“我本想回了关卫查大理寺的卷宗,现在看来,若回了关卫查,才是查不出什么名堂。”顾司宜将卷宗给了季般般,接过她手里的烛台陷入沉思,如果崔家没有出事,当她知晓大理寺冤案的事情后,一定会先一步前去关卫查,毕竟当年的重要宗卷都是放在关卫的宗祠,而非浔安,目光落到关卫线索一定会断。
这条路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她望向书架上其余的卷宗,主犯明明是前守备陈阳,但册封上刻的却是前船运总督的名字。
季般般翻了几页道:“罪己诏书同大理寺记案字迹一致,陈阳没有自述,圣贤十年腊月二十八在牢中服毒自杀未果至哑,二十九一早于案场行刑,一家老小流放外海,这事情的确不对。”她合上宗卷放回原位,牢中服毒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所害,即然被害怎会只将人毒哑,反而第二日当众断头。
“刑部行刑的过程记录都搬回了关卫,唯独大理寺将这案子卷宗留在浔安,看来,我得去一趟庆州。”顾司宜如果不去庆州那她定是查不出来,此事得从源头查,得从漕运总督杨广身上查起。
毕竟从那儿查更为简单,季般般问:“走明还是暗?”
明着查,就以公事同孙时鲤一同前去,这样需要在未封线的史册上做手脚,同时一旦被人查出举报,那孙时鲤便会因为此事丢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