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3)

崔以朗闻言刚送入嘴里的茶便直奔胸腔而去,他闷声咳嗽许久才缓过来,他放下茶杯道:“因为崔氏的事情,大理寺已被撤除,职务交由刑部,锦衣卫,鬼面暗卫分散,浔安只有部分卷宗尚压在刑部代为管理,你要查的是七年间的,大部分都放置在关卫,我哪怕是督卫,浔安这部分我是没办法。”

如今的大北已经没有了大理寺的存在,大理寺的职务分散出去,也恰是节省了部分银钱。

顾司宜手一顿,将笔搁置一旁,说:“刑部尚书宁佑的妹妹是纪桐的正妻,看来查这还得找季般般。”

“我问句,你俩什么关系?她为何总是向着你。”崔以朗端坐起身子,满眼都在好奇。

顾司宜看了他一眼说:“与你何干,如果刑部查不到,另一部分在关卫只能先行一步回去,听说两年前叛变的应监军如今被关押在你哪儿?”

崔以朗见没问出结果,手靠在桌上,答道:“是关在我那儿,回了关卫要在城门口分尸,怎么?”

顾司宜两年前让纪恒救下应监军的幼子应席玉,当时只是想测测这纪家的本事到底能有多大,不曾想如今还能派上用场。

她转过身说:“要不了多久便是回宫的日子,人犯不可能御驾同行,会让你先行一步到关卫,到时我同你一起回关卫。”

“太后旨意还未下,此事我看着不妥,你若一走,翰林院那头怎么办?”崔以朗问道。

顾司宜没有说话,这是一个难题,翰林院要瞒过孙时鲤,除非是公事,但什么样的公事能让她一个小小的研磨官亲自前去。

“再想想办法吧,崔家如今是你做主,可查清了手下有多少产业?”顾司宜坐回位置上,看书案前的字墨已干,她开始整理。

崔以朗说:“查了,关卫八间铺子,除了未设酒行,能看到的都有,浔安多在南街是书斋,老东西在泗州还有两所镖局走官货,这几年没挣什么银子,全靠原先那笔大单子挣得银钱支撑着,等回了关卫,我便让人将那破地方的镖局给关了。”

顾司宜骤然抬眼,问道:“什么大单能支撑这么多年?”

“七年前的单子,货是什么没有记,这是走的黑货,不查物件的,雇主是偃台庆州的守备。”崔以朗回答的自然。

顾司宜泛起疑惑,说:“偃台庆州的守备不是后来调到了漕运做总督吗?他有什么货不能用朝廷军队走水路,还得外聘镖局。”她对这事记得很清楚,偃台庆州的守备在七年前被调职,那年泗州被毫无征兆的攻破。

崔以朗摆摆手,端起茶杯说:“这事儿这么看是奇怪,不过你说的是漕运总督杨广,老头子这单子接的前守备的,前守备夫人嗜酒,为了讨家里夫人欢喜,特意从漠北买了几十车的葡萄酒穿过泗州,漠原一路的沙盗何其多,哪个镖局敢接,崔老头子那年正好要翻修老祠堂差钱,就派私兵接下了这单子。”

他吹了吹茶沫,继续说:“后来啊,事情完了后,老头子尽干畜生事儿,那年水患,庆州正是灾区,他反手上奏称守备私吞赈灾官银,先皇下令一查发现果真有其事,前守备抄了家,杨广这才顶替守备的位置,没几个月被调职做了漕运总督。”

这事儿这么看着并不奇怪,因为那年水患导致半个偃台百姓受难,天灾后总有那么几个当官的大捞一笔。

顾司宜抬眸,问道:“见过设外业,没见过这镖局还能用来挣私银。这两个镖局何时设立的?”

崔以朗不以为然道:“这有何稀奇,泗州靠边境,来往胡商何其多,沙盗时常抢劫几个边关小镇,哪个做生意的不找镖局压货,自然是挣钱才会设,至于何时设的我没查,若你想知道回头我问了告诉你。”

“回头问问吧。”顾司宜垂眸关上提箱,泗州镖局多实属不稀奇,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