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时见着顾司宜眼里露出慌张。
顾司宜支开季般般为他创造了更多的机会,季般般会武三两下拿下他不成问题。
此时他笑得更欢了,“这药我刻意剩了半包,僻骨粉来自漠北,这几年打着仗,要弄到何其容易,顾家先前有通敌叛国嫌疑,瞧着你这张小脸我倒是想手下留情,偏偏你不放过我,册子一供,景家自身难保,这一箭双雕我玩的可好?”
脚步越来越近,顾司宜透着窗看到锦衣卫入了春和楼对面的商铺,若是锦衣卫搜查到这儿,崔以朗完全能说自己前来追捕嫌犯。
顾司宜说:“你当真以为锦衣卫是吃闲饭的?你凭嘴皮子便能将人调来,若是问起你何处得来的线索,你也脱不了关系。”
“你想的慢了一步,我早已上报太后,昨夜这东堂街巡逻的侍卫皆是鬼面暗卫军,你鬼鬼祟祟入春和楼,这春和楼是什么地方?是我的地盘,昨夜送菜的小斯吃了这僻骨粉早已经没气了,尸首就在你的隔壁,百口莫辩这个词送给绾绾姑娘。”崔以朗一脚踩在凳子上。
顾司宜听到锦衣卫已经搜查到了春和楼,老妈子嗓门很大,同外面的人周旋。
“我说了,对他,你不能客气。”季般般从屏风后出来,房顶上出现异动,透着镂花窗,崔以朗看到几十个杀手从天而降,落在后房院子外。
他见到季般般显然吓了一跳,季般般走到顾司宜身侧,看着崔以朗双眉一扬道:“你想欺负谁?”
第52章 做庄
崔以朗似是平复好了心情,他自嘲一笑,说:“原来二公主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季般般低头一笑,外面传来打斗声,她说:“昨日你问我下多少合适,我告诉你半包,隔壁的小厮吃了几口不也死了吗?崔以朗,你想欺负我的人,脑子,还是差了点。”
外面的打斗声显然锦衣卫占了下风,毛符宽没有亲自来,派的手下也未带太多人,顾司宜早知道崔以朗不会守规矩,但她还是留了机会给他。
顾司宜说:“单昭贩卖私盐可是死罪,你传密信给邢州官道守备的让其盘查单昭的货物,此事我已写下让人快马加鞭送出了城,今日,我若是走不出去,那不出三日这传条便会送到单昭的手里。”
崔以朗一拳头打在门上,他预谋好的一切正中她们下怀,一件不差被拿捏,他转过身子,愤恨指着顾司宜,“得,你狠,顾家的余孽真是条疯狗。”
季般般一个翻身一脚将人踹到地上,崔以朗起身拿拳头挥了上去却扑了个空,季般般一脚踩在他的肩胛,右手反扣上他的双臂,单膝跪在他的脊骨上,她左手肘搭在踩肩胛的膝盖上,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她微俯身侧头看了眼崔以朗,道:“再叫一声试试,畜生都敢在我面前放肆,混账东西!”
“季般般,滚开。”崔以朗气的满脸通红,毕竟是这一带人称的三爷小东家,被女子如此欺凌,免不了心中有气。
“叫谁滚呢?”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将崔以朗反扣上的胳膊抬了抬。
崔以朗疼的额头渗汗,他喊道:“断了,轻点!你们要什么?!”
季般般瞧了眼顾司宜,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崔以朗不敢起身太急,他缓缓起身轻轻转动着胳膊。
外面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刀剑碰撞夹杂乐妓们的尖叫,此时房内却静如止水。
顾司宜说:“崔夫人回了泸川,三姓九族高门邹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来时想将我送入大牢,我与崔家密谋杀害常真,合着演了一出红影飞镖戏码,景家推波助澜让你做鬼面督卫,你受崔家威胁接下此事,暗中调查,崔家事发残害西厂周锑欲要嫁祸给东厂李忠,目的是为了将司礼监也收到囊中谋权篡位,这可是你替我想好的供词?一画押便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