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声回应,棱了他一眼,然后吩咐说:“架起来,堵上嘴。”

被堵上嘴的崔寄成仍旧不安分,说不了话也要发出点声音,他手脚成八字形,被铁索扣在木板上。

景白烯瞧着桌上的刑具,平常审问犯人只拿出十几种器具,今日却摆满了整整一桌。

他随手拿起一根长针,针头已绣,还沾着血污,“来时我想将这诏狱的刑具都用上一遍,只要吊着崔寄成的命就行,不过。”他垂下眼瞟了一眼趴在地上吐舌头的猎犬。他收回目光,继续摩挲着手里的长针,“见到这只狗以后,我反悔了。”他将长针朝着崔寄成随手一扔,长针恰好射中崔寄成的右眼。

木板发出响动,随着鲜血从崔寄成眼眶流出,他双手额头青筋暴起,面目增红,因被堵着嘴无法释放右眼传来的疼痛。

崔自华慌了神,他撞击着铁门,奋力喊道:“景白烯,你住手!”

见着崔自华这般,景白烯禁不住笑了,说,“你慌什么,这才哪到哪儿。大宝,扒了他的衣服,将阿洵的名字刻到他身上。”景白烯拿出狼头匕首。

崔自华瞪大了双眼,那正是他审问犯人时常用的匕首,如今这东西却到了景白烯的手上,对着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一刻崔自华信了那句因果轮回。

大宝接过直接拿着匕首滑开了崔寄成的衣服,崔寄成胸膛暴露在外,侍卫多点了几盏灯,将整个牢狱照的亮堂。

侍卫垂首不去看这幅惨象,崔寄成汗水直流,咬紧了牙关,鲜血渗出湿了他的裤头,崔自华不敢去看,竟靠着铁门哭了起来,他别过头,捶胸顿足让自己好受一点。

大宝的动作很快,伤口不足以致命,刻的工整,景白烯接过沾了污渍的匕首,学着崔自华的动作,擦了起来,像是一比一还原大理寺审问场景。

景白烯一笑抬眼看了崔自华狼狈的模样,说:“拿盐水冲干净,涂上蜜,听说这黑蚁最喜欢宫中的瑰蜜,多涂点。”

大宝端起事先准备好的盐水冲了上去,他将瑰蜜直接顺着崔寄成的肩膀倒下,黑蚁从琉璃瓶中一放出,便一拥而上,上万只蚂蚁啃食着崔寄成伤口上的蜜。

见他生不如死的闭紧了双眼,景白烯却感觉不到心中的痛快,将崔寄成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恨。

大宝摘下崔寄成口中的白布,终于憋不住的崔寄成释放着心中的痛苦,他喊道:“有种你杀了我,景白烯,老子若是眨一下眼便跪下叫你爹。”

听到儿子悲戚的嚎叫,崔自华都不敢转身,只敢背对着捏紧了拳头压抑这揪心的疼痛。

景白烯听到这话,双眼一横,从轮椅背上抽出长剑,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随着银光飞上梁的还有半只臂膀。

原本大骂的崔寄成此时更是卯足了劲儿大叫,景白烯厌弃道:“吵死了。”

大宝于是拿着布又堵上了他的嘴,闻到血腥味儿的猎犬缓缓而来,试探性的将刚掉落的东西调到了一旁啃食。

牢内安静了下来,景白烯说:“我看这畜生吃的挺多,你平日不长点肉,这时候都不够它吃了,是再卸条腿,还是将这残臂一次削干净呢?”景白烯拿剑拍拍崔寄成的大腿。

崔自华绷不住了,猛然转过头,哀求道:“别动他,我有话跟你说,关于顾家。”他双目通红,看了看四周的侍卫。

景白烯双眉一紧,吩咐说:“都先下去,给他止血,莫要让他死了。”

侍卫拿布缠住崔寄成的残臂将人带了出去,崔寄成早疼的晕死了过去,大宝是个懂事的,主动去了门外,替景白烯守着。

除了那条猎犬,屋子里只剩他们二人,景白烯看着崔自华,“说吧,顾家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