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个好机会,不致景家落寞,但也是对在朝中当值的景白烯不利,被乱臣小党抓住苗头以后做事儿难行许多。
顾司宜没好脸色棱眼看着季般般,斥声说:“你敢动景家试试,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季般般啧啧两声,道:“凶什么,去了几天翰林院便不认人了,用完了便一脚踹开,做人,可没你这样的。”她并不恼怒反而好声好气地说着。
顾司宜望着不远处的假山,沉默须臾,说,“想想如何脱身吧,东西二厂围住崔家,又觐见太后,大臣此时怕是早入大殿商议,死个宦官不得事儿,但这东西厂皆效忠常真,没有恰当的说辞,今夜便是一场恶战,你我谁也逃不出崔府。”
话音落,季般般警惕地看向身后的假山,无风树梢动了动,她厉声道:“出来!”
“闹半天,原来是你们二人搞的鬼。”崔以朗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走来,靠着石头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二公主,若不是今日见着,还不知这未来嫂嫂想着如何毒害自己的夫婿。”他哈哈大笑起来。
“钱公子这墙角听得可过瘾?”顾司宜问道。
崔以朗撇了一眼季般般,双手一摊,面上的笑淡了些许,道:“您二位什么关系同我说道说道?”
顾司宜没看他,回答,“互利共生。”
这话让他淡下去的笑再次浮出来,“姑娘家的闺名不是一向注重,什么互利共生还得搭上大北公主的婚事?有意思。”
季般般答应崔家的婚事着实让顾司宜也感到疑惑,至于季般般为何这样做,顾司宜不得知,又帮着她害崔家,顾司宜更是想不明白,顾司宜没去问过,但她知这其中定有原因。
“我不介意崔家多挂一条白绫,钱公子觉得呢?”季般般悠悠的从头上摘下黑玉簪,大指摩挲着簪头。
崔以朗闭上嘴,不会功夫的他,人前懂得收敛,不是怕死,季般般一簪子下来定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因嘴贱受点伤不划算。
皇城世家子弟能入眼的没几个,骑马的儿郎不如这拿花针的姑娘豪气有魄力,他能应声与她们做赌也不全是对崔家恨意未尽。
顾司宜问道崔以朗:“太后下令命你调动鬼面暗卫捉拿嫌犯,你在此闲着,如何交差?”
他无所谓地说:“嫌犯在此,我难不成抓你二位入宫?那这局还没开始不是便输了。”他站起身子,抱着双肘,目光一凝,“太后要稳住景家地位,崔家便不能出事,拿个小太监顶事儿又不能说服东西二厂,咱们不如让这二厂背个贼喊捉贼的锅,你二位即然要收,把这东西两厂再收入囊中岂不更加自在。”
第47章 身份
崔以朗话一出,季般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司宜,眼里不由多了几分期待。
顾司宜半笑,道:“野心不小,办法是个好办法,但这群恶狼喂不家,我收了无益。”显然崔以朗的一番话让她对此人才智颇有几分欣赏,可惜崔自华看走眼,宠那个没半点用处吊儿郎当的嫡子。
“这是剩下的。”季般般同意了崔以朗的办法,她从袖里拿出剩下的毒粉,扔了过去。
崔以朗手指夹着白色粉包,掏出手绢包了起来揣在怀里,他甩了甩手指,面带笑说:“二公主杀了老太监还敢将赃物大摇大摆的放在身上,好胆量。”
季般般平和地说:“东厂的督主李忠本就与西厂周锑时常发生过节,两厂比较高低是常事儿,既然要陷害,谁都不留。”季般般侧首,对着顾司宜说:“我看平日李忠对老宦官一片赤诚,那便让他先替周锑探黄泉路好了。”
李忠是常真一手提拔坐上的东厂督主,而周锑不同,周锑是江谦的干儿子,几年前江谦从锦衣卫指挥使调到了宣处营任职,顶替的是顾家的位置。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