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抖动,她掩住口鼻,角落的大理石板往后挪动,退到了墙下没有踪影。
她和景澜走到角落,仍是一条地道,地道还是常常的阶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条地道和当年琼露殿通往隐仙殿的很像。
关卫皇宫的结构本就有借鉴了前朝行宫,做的像也是不奇怪,不同的是,下面是地牢,而浔安的只是通道。
景澜蹲下身子,查看后他环视四周,桌上的烛台积了灰尘,他迅速拿起桌上顾司宜扔掉的手帕,将烛台擦拭一番,烛上的灰尘擦去多的,剩下擦拭不掉的薄薄那层并不影响使用。
景澜吹了火折子将烛台点燃,然后走到了前面,他将衣角递给顾司宜,“姐姐,你抓紧我,我走前面。”
顾司宜嗯了一声,她抓着景澜的衣角,往深处时,她瞬间想起当年和季般般走在隐仙殿地道的时候,那时的她还会惧怕两具白骨。
回忆很长,脚下的路没给她时间回想起全部的过程,一盏烛台照不亮整个地牢,景澜在平坦的地方停下,让她站着别动,自己则去点亮地牢墙上的油灯。
当两盏油灯亮起来的时候,与想象中的区别很大,这里已经没有了住过人的痕迹,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令她心疼的是季般般,如果在这地牢中待五年,到底会生怎样的仇恨出来。
顾司宜问:“景澜,你说五年不见光是什么感觉?”
“会瞎吧。”景澜将烛台搁置在墙边的木架上,木板被铁索固定在墙上,他拍了拍手上的余灰。
纪恒让季般般练箭,以此来定她的耐力,让她养好了眼睛,五年不见阳光,不会瞎,但定是不如她们看的清。
在这样的环境下苟延残喘,血脉传承哪里值得一提,季般般很坦然地说出,她在地牢活了五年,她全然已释怀了这些事。
若是记着仇恨,她哪里还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上,仇恨能蒙蔽双眼,也能让她失了理智,但是这些她都没有。
“走吧。”顾司宜转身,景澜刚点上的油灯,墙都未烧热,他连忙吹了两盏,绕到顾司宜身前,替她带路。
封意晚等久了索性就靠在假山上,刚想蹲下来,见顾司宜出来了,她急忙往后一缩,看着顾司宜和景澜闭门离开,她顺着方向挪动步子,直到人走远。
她随后便进了屋,她环顾屋中的布局,一眼便注意到桌上的手帕火折子,烛台的蜡心还未干,封意晚将顾司宜的手帕塞进自己的袖子里留了下来。
擦干净的砚台成了焦点,她试着转动,却见地道再次开了,开动第二次的时候,灰尘跌落的较少,封意晚运气好并未吃上多少灰。
她将烛台点燃,摸着墙壁下了地道,封意晚曾经怕黑,但是见了小皇帝弑母,季般般的阴狠,宫中尔虞我诈,以及父亲的死,没有什么比得上人心险恶更叫人惧怕。
封意晚点亮地道的灯,她点了刚刚景澜点过的那一侧,因为这边的壁灯较矮,够着轻松。
不过半壁灯点亮只能看清一角,南璟也有地牢,除了位置上的差异,封意晚没看出特别的东西。
对于顾司宜为何来这儿,她是一点也想不明白,她索性走到对面将另一侧的油灯也点燃,地牢在地下,阴气重,因此油灯皆是一面三盏,一面两盏。
应司天监说的顺风水,承天意。这些说辞在南璟很少有人信,往前推几个朝代,南璟并不属中原地界,不过是后来的帝王好战,收了南璟,南璟的信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了改变。
当封意晚点亮最后一盏油灯时,她在油灯上发现端倪,那铁铸的灯台做了手柄,封意晚一看便知那是机关。
她试探性地握住往下压去,只见地牢一声响动,侧面一面墙开出一道门,她愣了一阵,那门后比下地道时还要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