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这神色怎么看都眼熟。
月儿走开了些,姑娘年纪小,对万物好奇心重,她拉开柜子,声音惊动了顾司宜,顾司宜放下书走了过去。
“这里有一幅画。”月儿看顾司宜并未怪罪她乱碰的举动,她先将画拿了出来。
顾司宜解开绳索,将画展开,一股陈旧的味道混着纸墨的味儿扑鼻而来。
月儿惊喜道:“这是刚刚那个漂亮姑娘。”
顾司宜一看便知此景是浔安行宫御花园所画的,浔安的行宫并没有因为前朝覆灭而被整改,大北朝的皇帝为了省银子都只是稍微修缮一番。
顾司宜生了疑惑,纪恒怎会留怀德公主的画像,她的眼神最终落在怀德公主的发髻上,发髻上的拿只簪子,形状颜色,分明是季般般的黑玉簪。
从瞧到这黑玉簪以后,顾司宜看怀德公主的眼神越来越熟,这双眼,和季般般很像。
顾司宜立马合上画卷,“走,先出去,若是有人问,别说我来过这间屋子。”顾司宜将东西塞回到柜中。
她提上裙摆,匆匆忙忙出了纪恒的院子,她脑中不止是疑问,更是另一种猜想,季般般的黑玉簪是纪家的信物,能调动纪家的杀手。
但是这东西为何又在怀德公主头上,怀德公主的年龄和纪恒相差甚大。
顾司宜出了纪府,直接去了太史院,孙时鲤近来在整理关于浔安瘟疫的记录,太史院的大门挂着喜球,算起来过了秋猎也是孙时鲤取郝家小姐的日子。
商棋刚要行礼,顾司宜摆手示意直奔孙时鲤办事的地儿去,她刚开了大门乱了分寸,孙时鲤手持毛笔,悠悠地看了她一眼,“御史台是没有规矩吗?”她垂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件事还请编撰帮我。”顾司宜喘着气,她的品阶比孙时鲤要高,但在孙时鲤的眼里,顾司宜还是当初那个顾司宜。
孙时鲤不紧不慢地放下笔,“何事?”她并未抬眼看顾司宜。
顾司宜说:“我想查史册,关于怀德公主的史册。”
“史册哪是你想查就查的,圣上都不能随意翻看,查不了。”孙时鲤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
顾司宜顺道坐到她对面,“那我问你答,你身为编撰官,定看过。”
孙时鲤这时才看顾司宜,顾司宜面上的焦急绝不是装的,孙时鲤面无表情,“那你把这婚事给我取消了我便回答你。”
她撇了一眼满院的喜缎,喜色配的上书香,红妆花轿才叫冰冷字墨染欢。这事让顾司宜为难了,这圣旨下了,如何能消了又不叫郝家姑娘毁了名声。
孙时鲤见顾司宜不答话,于是倒了茶水给她后,又说:“问吧,等这婚事办了,我被砍了头,你就只能去我的坟头上问了。”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孙时鲤向来毒舌。
而她也知道顾司宜早已撞破了她女儿身的事情,两个人都只是没有说破而已,这不是一种默契,而是顾司宜与生俱来的教养让她尊重每一个人。
顾司宜问:“我记得编撰曾说过怀德公主最后不知所踪,那编撰可知怀德公主和纪家有什么关系吗?”
孙时鲤抿了一口茶水说:“原来你问这个,宫中一些老臣知道,怀德公主曾在纪恒手下学过剑术,这事儿你问问别人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