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十和他常在一处,李忠这样的衷仆甚得他心,“李忠,快来,陪朕喝两杯。”季锦十端起杯子,不为刚刚李忠的举动而恼。
李忠忙的轻拿过季锦十的酒杯,见季锦缎十面上渐不悦,他摆摆手,示意歌妓们都退下。
人还未全部撤出殿,他迫不及待低下头到季锦十耳旁说了句什么,季锦十顿现焦急,酒晕都不复存在。
季锦十站起身子道:“那怎么办,李忠,这事儿是你做的,跟朕没关系。”季锦十立马推脱责任。
李忠顿时结巴了,停顿了两个响指,他说:“陛下,这怎么是奴才一个人的事儿呢,没您的令奴才也不敢这样做吶。”
对于季锦十的做法他其实一点也不恼怒,季锦十是个怕事儿的主儿,他心里清楚,“陛下您反过来想想,奴才是让东厂在外边找的刺客,这事儿怎么想也不会落到您的头上,就是封侍郎逃了,当务之急应该将人找到给杀了才是。”
季锦十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他是信李忠的说法,“那封慕礼就当他倒霉好了,绝不能让封鹿栩逃回南璟。”
对于大局季锦十是能看明白的,他默想复述完最后一句,转头指着李忠说:“李忠,加派人手,务必找到封鹿栩给杀了,还有在延城得了瘟疫封沛琛,一个都不能留。”
在他看来,只要南璟没有了能带兵的人,那便无人会造反。
封沛琛在延城会不会被医治好很难猜测,但是先下手为强终归是好的。
李忠应声,这也是他所想的,李忠说:“陛下,不过这事儿,奴才觉得这把火会烧到二殿下身上。”
“此话怎讲?”季锦十迟疑,他坐回原位。
李忠说:“陛下您想,这朝中唯有二殿下权势过大,她即是摄政王有禁军,又有七处营,很难不让人起疑,觉得是二殿下为了巩固权势刺杀了南璟王。”
季锦十目光落在酒杯上,葡萄酒的颜色装在琉璃杯盏中,散出幽红。
好一阵,季锦十说:“这样,朕是不是能拿回麒麟儿姐姐手里的皇权。”
李忠被吓了一跳,面上看着温顺听话的季锦十,其实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他从前依赖季般般不过是季般般给的糖上瘾。
这依赖被顾司宜解了以后,他的本性暴露无疑,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而造就他这样本质原因是来自年龄太小便坐的太高,没有时间来消化皇权带来的诱惑力。
“陛下这是要将这件事嫁祸给摄政王?”李忠不确定地问。
季锦十想了想,连忙摇摇头,他不确定是否要这样做,但封意晚说的对,他要受百臣敬戴,首先得有权,有了权才能为百姓谋福。
季锦十手撑着脑袋,等缓了好一阵,他开口说:“朕可以这样做吗?”
李忠的语速变幻莫测,他充满虚伪地语气说:“陛下当然可以,您是一国之君,这天下是您的,不过,二殿下是什么人,朝臣都向着她的,您要定是行不通,想要拿回皇权,奴才倒是有一计,二殿下她纵使百般无情冷血,可她的软肋是那顾家姑娘。”
这点季锦十是清楚的,他不敢动顾司宜,如果他杀了顾司宜,那季般般定会让整个皇宫陪葬,她这样的人做得出来。
从前他并未发现季般般有多可怕,直到他自己查出那糖有问题以后,他早察觉,但是他不敢不吃,他也忍不住不吃,这便是他。
李忠笑着说:“杀了封世子的时候,一并除了顾家姑娘,丞相那儿不是瞧着的吗?丞相是什么人,这种违背天道伦理的关系,他怎能接受,再公开出顾家姑娘早被二殿下破了身子的事儿,二者生嫌隙,陛下做黄雀,皇权自然归手。”
季锦十被他这一番话打动了,李忠出的主意一石二鸟。
殿中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