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般般这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牵着马过了岸,那是封鹿栩的声音,他哭的撕心裂肺。
三个黑衣人朝着封鹿栩逼近,刚举起刀时,季般般拿出弓箭借着月光射去,正中一人心脏,三个脑袋转了过来。
“若不想死便滚。”季般般冷声走近,她是没有理由保护封鹿栩,她可以袖手旁观,但是如果是顾司宜的话做不到,她现在做的是顾司宜希望看到的事。
剩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朝季般般下手,反而是趁着空隙时间去杀封鹿栩。
封鹿栩抱着奄奄一息的封慕礼,哭的不成人样,封慕礼借着最后一口气看清了儿子的脸,但喉间堵着的气让他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征战一生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容易便死了,这几个人是高手,但是,他们阴险奸诈的手段让他落了圈套。
他的伤口变黑,季般般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这时也明白了封慕礼为何会败,再是那战场英雄,真枪实刀才能彰显,下三滥的手段便是封慕礼的克星。
季般般拔剑拦下,而他们并不打算罢休,因季般般的阻拦变得更加艰难,厮打在一起时,季般般发觉这怪味让她逐渐无力。
当那人手中刀剑砍向季般般头顶时,那人却莫名其妙的收了剑,这被封鹿栩看的清清楚楚。
封鹿栩不是傻子,他们并不想伤害季般般,只能说他们认识季般般。
刀一顿,一收,给了季般般机会,她提剑从两人脖上滑过,给二人抹了脖子。
尾音一落,便是黑夜端口传来马蹄声,封鹿栩呜噎抽泣着,他抱着那具尸体久久不能平静,季般般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顾司宜还未下马,借着月光看到这一副惨象,季般般的剑端还滴着鲜血,她第一时间下马,奔向季般般,盖不住焦急,“怎么回事?”
她听到封鹿栩的哭声,于是望过去,当顾司宜看到封慕礼的尸体瞬间惊讶。
“发生何事了?”顾司宜看着季般般,试图在她这儿寻找答案,“你受伤了吗?”她左右打量着季般般。
季般般欲要开口,却被封鹿栩打断,封鹿栩怒道:“二殿下既想派人杀我,又何须在姑娘赶回来时做这好人。”
“谁想杀你了,你乱嚼什么舌根。”季般般轻蔑地撇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顾司宜睁大了眼看着季般般,封鹿栩又说:“方才我明明见那刺客不忍伤你,若不是你的人,你作何解释!?”封鹿栩声音大了点。
季般般嘴唇刚张开却停在了半空,刚才她也发现了,若非如此,她杀不了那两人,她抿着唇,最后不再决定同封鹿栩解释。
顾司宜问:“是你做的吗?”她在寻求答案。
“不是。”季般般回答的干脆。
南璟王死了这是一件大事,这预示南璟将不再受控,偏偏两个儿子都还活着,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南璟的军队不会对此善罢甘休。
然而这个解释,说是山匪不会有人信的,他们本就对季锦十封城,朝廷压了质子的事情不满,大北经不起任何折腾。
封鹿栩一向是个温和的人,这一刻他也无法抑制悲痛,嘶吼,“朝廷何时善待过我封家,二殿下你是皇女,为了权势你要杀我便明着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可耻!”
顾司宜不说话,眼中流露无法置信和惊愕,她试图在确认眼前发生的一切。
季般般神情错愕,顾司宜不信她,因为想要封鹿栩性命的人根本找不出第二个,这锅她背定了。
顾司宜伸手便要打她,这次却被季般般抓住了手腕,季般般觉得自己很可笑,她说:“顾司宜,我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你,不是为了背这锅的,你要是觉得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