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3)

顾司宜问:“我怪你什么?”

季般般说:“先皇的死归到了顾家身上。”她说这儿都不敢看顾司宜。

“那昏君当真该死。”顾司宜说的风轻云淡,如果不是先皇忌惮顾家,从而设局陷害顾家满门,关卫也不会落入贼人手里。

在太史院有一密封的史册,史册上说,易初公主从漠原回来省亲时留下过一封书信,至于内容不得而知。

而这些都是在关卫被占的两年前,先皇换掉漕运总督,绕弯子从陈家下手,将事情洗干净,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他疑忠良,听信谗言,关卫不会被占,数万冤魂不会惨死,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先皇。

季般般骤然抬眼,顾司宜的态度很是平淡,这几月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季般般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是没想到顾司宜会这么平静,她不禁有点心疼顾司宜。

顾司宜站起身说:“记忆中的偃台九衢三市,朱漆碧瓦,虽没有关卫锦绣成堆,也不如浔安风烟霭霭,殿下同我去过庆州,如今的庆州如何有目共睹,明明是旱魃为虐造就天灾,偏偏还有人在残山剩水间中饱私囊。我生在宫里,也长在宫中,我本该和关卫的众多女儿一样行规蹈距。上天给了我最尊贵的身份,却是公平的,将我生成了提不动刀枪的弱女朗,才能在泗州见遍苍生涂炭。”

“然而大北的满目疮痍并非一朝一夕能养成,顾家赫赫功绩,叔父总叹百信之苦,最后沦得满门抄斩,难为昏君苦心谋划多年。殿下不必替我忧心,我早已想明白,只想请殿下往后莫要再将我推开。”顾司宜手上的茶水已经冷了。

见季般般不答话,她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她尝不到一丝苦涩,满嘴都是花香,这杯花茶填补了她内心的苦楚。

季般般走到她身侧,将她手里的空杯子拿过来,她在顾司宜面前显得黯淡,季般般应声。

顾司宜见她的神情偏头一笑,她没问季般般别的,但是她知道季般般心里有个不能说的秘密,这几月她没少打听季般般的事情。

季般般将杯子放到桌上,冷声说:“我答应了你,那绾绾以后可不能跟别人走的太近,我怕我,忍不住杀了她。”季般般用最委屈的表情说着最狠毒的话。

“你。”顾司宜绕道季般般面前,说了这么久她都忘了的事儿,季般般还是能记得这么清楚。季般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顾司宜无奈说:“我错了。”

“这是你道歉的方式?”季般般轻轻挑眉靠在了小桌上,她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在手里把玩。

顾司宜犹豫一阵,轻轻踮起脚尖,朝季般般吻去,季般般先是诧异,反应过来后,她闭上眼回应顾司宜,谁知顾司宜却放开了她。

“你要的可是这样?”顾司宜看着她问道。

季般般心头上的烈火被激起,哪能允许罪魁祸首逃走,她上前一步,将顾司宜拉到怀里,俯身便将她的唇含住,顾司宜还没来得及说话,嘴便被堵上了,季般般像是在发泄心里的醋意,没有往日的温柔。

床榻就在旁侧,她将顾司宜压在床榻上,含糊说:“要不就在床上好好道个歉,兴许我还能忘了这事儿。”

床榻前的屏风正好挡住小窗,季般般一手将床幔放下。

“季般般,你轻点。”顾司宜喘不过气来,借着换气的空隙时间,她懊恼地说,声音带着娇弱。

季般般将吻落在她耳后说,“我哪回下手重了?”她下手确实不重,但是又正好在每个点上。何况她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入怀,她更舍不得弄疼她。

第91章 修订

千灯万火映着烟霞,画舫挑灯诗里看遍夜未央。即使不是除夕,这等画舫依旧会挣得盆满钵满。这几月顾司宜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季般般替她清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