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季般般压了下来,没有传到太后的耳中。
淳于蔚同景白烯赶来后,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焦急问祖叙言,说:“怎么样了,人有没有事?”
“没事,我下了针,待会儿便醒了。”祖叙言看着景白烯,景白烯脸色不太好看,景听尘倚靠在门框上,直到屋内的太监收拾好都退了出去。
景听尘站直了身子说:“哥,我有事儿问你,姑父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真相?”景听尘面目严肃,季般般说的挑拨离间的话语她还是放在了心上。
景白烯抬眸看着她,冷静地回答:“是崔自华点醒了我。”
景听尘双手叉腰让自己平静,“那你为何不跟绾绾说,你知道,这对她很重要,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何时放弃过查顾家的事情。”她盯着景白烯,二人火气正旺,站在一旁的两个人连插话的余地也没有,只能相视一望。
景白烯说:“我不跟她说是为了她好,顾家的事情你也莫要再多问。如今昭邱各路反叛四起,朝廷不日便会派你前去平乱,在此之前,绾绾的事情交给我。”
“交给你,你怎么做,哥你何时变得这样固执,顾家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爹爹何时教过我们畏强权贪生怕死的。”景听尘如今觉得年前的景白烯很是陌生,陌生到连她都不认识。
景白烯别过脸说:“听尘,即便你知道了,对顾家的事情也是束手无措。”景白烯往景听尘身后看了一眼,“绾绾的事情我知道了,在大北王朝没有女子娶妻的先例,况且季般般也并非良人,没有好不了的伤疤,过些日子绾绾自然就好了。师伯也在研制解药,如果可以,带她回偃台是最好的选择。”
景听尘默不作声,像是在想些什么,祖叙言听到阳散在季般般体内的事儿,不免有所触动,她轻手轻脚入了屋子,将门闭上。
许久,景听尘别过脸说:“哥哥还是让绾绾自己选吧。”景听尘心里对顾家的事情有了一个谱。
祖叙言绕过屏风,她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顾司宜背对着她,祖叙言轻叹坐到顾司宜身侧,她拍拍顾司宜的肩膀,轻叹道:“绾绾,我知道你醒了,有件事儿我想我得跟你说,我并不认同白烯所说的,他们在保护你不让你接近二公主,我也听闻她利用你查请顾家这事做挡箭牌,让自己握住仓处营,我没见过二公主,但是,我想,她对你有过善意。”
“我知道。”顾司宜背对着祖叙言,抓紧了被子哽咽地说,“我一直都知她在利用我,包括用顾家的事情做挡箭牌,我们相识五年,我了解她,她如今所处在仓处营,没了纪恒,她是站在刀剑上的一根刺随时会被剔除,殿下何等聪明怎会将这些话告知给尘姐姐,她是想说给我听,她要我活下去。”顾司宜将脸埋进被子里,哭的没了声。
季般般的目的很容易被猜透,季般般不告诉她顾家的事情就跟景白烯一样,顾家的真相是所有人都束手无措的,就像庆州的陈家。
祖叙言说:“女子体属阴,食不得阳散,虽对身体没有大碍,但阳蚕结不了茧,便会不时发作蚀骨一般疼痛,一次比一次厉害,能叫人活活疼死,她应该知道了这点。”
顾司宜听到这话转过身,她脸眉梢都是红的,顾司宜打小一哭满脸彤红,祖叙言伸手替她理了额前的碎发,说到:“我的绾绾如今是个大姑娘了,如果你想回泗州......”
“师傅,你救救她。”顾司宜从床上爬起来,重重朝着祖叙言磕头,“她要我活着,我亦是如此,我求你,救救她。”
祖叙言连忙将人扶住,她有点为难,连顾司宜她都手足无措,“我回一趟泗州药观想想办法。”春蚕散害的不是一人,如果季般般此前被疼死,那顾司宜到明年犯病的时候也会蚀骨而死,祖叙言自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