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3)

礼部同刑部如今得提个主事的才行。”

太后端坐起身,身侧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挥着团扇,一场大雨后关卫并未降温,反而更加燥热了。

太后说:“依照规矩,尚书撤职由侍郎上前顶替,但封侍郎年龄尚小,尚书的位置怕是坐不下来,刑部不比往年,如今大理寺的职位都分散在刑部和锦衣卫中,刑部活儿多了,刑部的侍郎如今还在诏狱问审,近年来科举暂停,朝中竟连可用之人也挑不出了。”

“礼部是文职,听闻翰林院有一讲师出生三姓九族的阮家,又是阁老的学生,太后不如考虑一下此人入礼部当值,将侍郎的位置上提,由此人辅助封侍郎。”景白烯移动着轮椅,话罢,他看了一眼池昌庭。

池昌庭想提的话被景白烯脱口而出,本该感激的神情却透着迟疑,景白烯对他一笑。

景白烯这么说了以后,朝堂众臣开始附和,这次铲除了纪家,也等于是给那些跃跃欲试的旧臣敲响了一个警钟,大家对池阁老当政有怨也不敢提。

太后看向景白烯,又无臣子持反对意见,摆手便同意了此提意,太后清了清嗓子,道:“如今朝中都是些老骨头,各世家的公子听闻整日都只知吃喝玩乐,连科举也不愿参加,今年的秋试,各爱卿家中可有参试的?”

众臣咳嗽一声相视不敢说话,将头埋的更低了,家中能有一人身在翰林院便不错了,关卫这地儿像是着了魔障一般,凡是在关卫养大的孩子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但是将孩子养在别处的,及冠之时还能有一番作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关卫的官宦孩子排挤贵胄,贵胄又瞧不上商户,一家出了老鼠屎便染坏一缸米。

太后见无人说话应声,便说:“刑部暂由景将军担任,由钟其阳之子钟攸绝担其刑部侍郎一职辅佐将军打理,另外,七处营一日还在,那仓处营便要有个管事的,哀家见奏则上让二公主执手掌管仓处营,哀家便允了。”

季姓人如果不握官职,那便是坐实池阁老架空皇权的说辞。

太后心里早有预谋将自己弟弟安排到朝中做事,安排了池阁老的学生,这时再提出将钟攸绝放到刑部,便没人能持反对意见,毕竟又是给景白烯打下手,至于季般般,七处营如果能起死回生,那这季般般这颗棋子安排在仓处营便是对的。

朝堂这股子热风吹的很急,下朝时众臣都擦擦额头的汗水,如今上朝等于是听个结果,谏言这事儿在这个朝堂已经用不上了。

景白烯一出大殿便摘了官帽透气,大宝迎上去推着轮椅,部分臣子朝着景白烯道喜,景白烯面上瞧着随和,但是寒暄拍马屁的大臣也不敢多在他面前晃悠。

大宝走了小路,这里回将军殿较近一些,大宝笑说:“恭喜将军升职。”

景白烯面色自然,“事情可压下来了?关卫所有的木偶都消除了没有?”

大宝目视前方说:“已经全部收了并且都烧了,太后赐的将军府今日已让人打扫好了,将军不去大帅府住吗?”

景听尘在关卫有府邸,当年封号的时候先皇一并赐给景听尘的,而景白烯这次赐住的将军府自然是比不了的,景白烯说:“大帅府毕竟是听尘的居所,往后我们长期住在关卫,住将军府岂不是更自在些,绾绾怎么样了?”

大宝说:“绾姑娘那日淋雨后病了一场,近来都是祖医师拿药给她续着命,将军这几日都住在宫外都未曾去看过她,今日将军难得要回去,好好同姑娘说道说道,也让她多吃些东西才好。”

景白烯不是不回将军殿,他这段时间一直只敢躲着顾司宜,他怕顾司宜再问起顾家的事情。

他此生还从没怕过什么,但是面对这个妹妹,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抿着唇问:“听尘到哪儿了?”

“大帅这时应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