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洗完澡出来时人已经清醒很多, 浴巾裹胸,湿漉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晶莹的水滴顺着发梢落在浓密的眼睫上?。
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一阵轻快的来电铃声,她拿起来坐在床边, “您好, 李老师。”
李老师是他们学校的很有名气的老修理师, 年纪挺大,年轻时候也是在摄影系教书, 后来退休在学校里干起了相机修理。
学院里经他手修理的相机各种各样,收价又不贵,渐渐地在同学们之间传开?。
“小嘉,你上?次送来的那只相机已经修好了, 只是现在这个款式的相机基本上?只能做业余拍摄。”李老师说, “以你现在的需求,这个修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用的, 是重要的人送的礼物吧?”
“其实这个是我先生的东西。”喻嘉笑了一下?。
“你先生的?”李老师年纪大不常上?网冲浪, 闻言惊讶地说, “你另一半也是摄影师?”
“不是。”喻嘉说,“他只是对摄影比较感兴趣,这只相机他很喜欢, 所以我想修好它。怎么了李老师?”
对梁孟津来说, 它应该也很重要。
李老师在那头沉吟片刻,反应过来后笑意加深:“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候浪漫得?多,这只相机是你送给他的吧?定情信物?”
喻嘉怔了一下?,李老师为什么会说是她送的?
只是疑问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那边似乎在忙什么别的事情,李老师匆匆交代了几句:“相机是修好了, 已经按原地址寄送了回去,我这边还有点其他的事,先不说了。对了,刚修好你回去开?机的时候把卡拿出来,再关?机开?机正常插卡试一试。
“好的好的,谢谢您李老师。”
电话挂断,喻嘉仍然?一头雾水。
不过梁孟津要是知道他的相机被修好了一定很高兴,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
喻家拿毛巾简单擦拭了一下?滴水的头发,四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没有吹风机。她一路往客厅找过去,白腻腻的长腿踩着一双毛绒拖鞋踢踢踏踏,边找边叫他:“梁孟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吹风机,房间里没……”
她刚走出卧室门,就?听见客厅“砰”得?一声重响大门关?上?,喻嘉直起身子,愣愣地看向玄关?处站得?笔直又冷酷的人:“怎…怎么了?”
对方漆黑如鹰隼般的眼神锐利地盯住了她,极度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喻嘉身上?。
喻嘉毫无所知地朝他走过来,单手捂着浴巾,俯身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略长的浴巾堪堪坠在膝盖上?方,稍稍弯腰就?容易露出浴巾下?的春光。
过了许久,梁孟津仍站在那里。
白衣黑裤,似乎也是刚刚洗漱完的模样,身上?那条被弄湿染脏的裤子已经换过了。
想起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一切,她顿时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某些?时候的他的确强硬地让人有些?招架不住,生理上?觉得?舒服,精神上?又觉得?实在太过刺激,这些?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矛盾与愉悦。
公寓大门的隔音效果挺一般,喻嘉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门外说话,模糊的几个字眼,但她还是捕捉到了,眨了眨眼睛朝他走过去:“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屋子里开?着空调,因而哪怕穿着短衣短裤也不会觉得?冷。
相处这么多天下?来,喻嘉早已经下?意识地放松了自己?,何况屋子里还没有可以给她换洗的衣物,只能裹着浴巾到处走。
男人低头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神冷峻:“对门在敲。”
“对门?”
梁孟津把她抱起来,掌心一半触到绒绒的浴巾,一半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