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听完更是微微诧异,似乎没想到江晏会帮他说话。
闻言,祁泽川眼含温柔笑意回道:“好了,你既受了伤,便不要说话了,让师兄看看你伤得如何。”
话音刚落,一把剑便横在了他面前。
是顾淮景。
“他身子不便,看伤就不必了。”
祁泽川也不打算在这解了江晏衣衫,他原本只想掀起手腕衣袖看看伤势如何便罢。
听了顾淮景这句话,他脸上笑容不变,淡淡道:“我倒不知你们二人如今关系这般要好,连他身子不便都知道。”
可那笑意似乎未达眼底。
江晏暗道不妙,他与顾淮景自幼相识,又有婚约,即便那日他没有勾引,对方也知道他是阴阳之躯的事。
但师兄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怕不是要误会什么。
于是江晏立即开口:“顾……师兄,我有些口渴,劳烦你帮我烧一壶水来罢。”
他原本想直呼其名,可师兄在这,江晏不想留下一个目无尊长的坏印象,最后还是叫了顾淮景师兄。
许是他想支走对方的目的太过明显,顾淮景深深看过来一眼,到底还是抱着剑出去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江晏和师兄两人。
那人前脚刚走,祁泽川便开口问道:“他也知道师弟是雌雄同体之事吗?”
师兄一向唤他阿晏,如今竟称起了师弟,江晏心中一紧,连忙解释:“我们自幼相识,因此他才知道的。”
祁泽川点点头,长睫微垂,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阿晏同他是青梅竹马。”
“说起来,我曾在山门中听到一道流言,当时只觉太过荒谬并未当真,现在倒是想证实一下了。”
闻言,江晏只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祁泽川便抬头看向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竟显得有些冰冷:“阿晏勾引过他吗?”
江晏顿时僵在原处,他知道山中关于他的谣言四起,但没想到竟连师兄都听过,更没想到如今还被师兄拿出来质问。
他想否认,可这的的确确是他曾经做过的事,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回话:“师兄……我……”
难不成要让他在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曾经做过那般自甘下贱的事吗?
他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落在祁泽川眼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祁泽川打断江晏,了然道:“原来那日阿晏衣衫不整是因为他。”
闻言,江晏几乎快要哭出来,勾引顾淮景是这两年来他做过最不堪的一件事,而今这件事竟然暴露在了师兄面前。
师兄一定会觉得他是居心险恶之人,说不定还会因此同他远离。
虽然江晏也想着回山之后与师兄保持距离,可他是害怕师兄被人说闲话,并不是真的想和对方断了联系。
不料下一秒,祁泽川竟又恢复了温柔笑意,反倒安慰起江晏来:“只是我知道顾师弟为人冰冷,阿晏喜欢他,免不了要受一番苦。”
江晏立即摇头,否认道:“我不喜欢他,不喜欢……”
他还想说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可这话是断然不能说出来的。
祁泽川正抬手,替江晏整理额前碎发,闻言歪了歪头,不解道:“那阿晏只是想同他双修吗?”
“双修之法虽然可以助长修为,但到底是条捷径,一味依赖还会伤身,不过阿晏是阴阳之躯,倒是并无大碍。”
“只可惜我修的是无情道,不能帮阿晏这个忙了。”
江晏瞬间大脑空白。
师兄在说什么?帮什么忙?
师兄的意思是,若是他没有修无情道,就会同我双修?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