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后退,知怜慌忙抱住了阿加斯,把他的头抱紧,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类人皇看他这副情深义重的模样皱起眉头,声音沉了下来:“我要你当我的王后,而我的王后绝对不能有两个丈夫。”
知怜颤抖着看着他,失去雄虫孩子们的庇佑,他手无缚鸡之力,又在别人的地盘,只能狼狈低头。
他小声地说:“我与他不是夫妻。”
知怜在心里编好了说辞,他不会说谎,磕磕绊绊道:“他是我的哥哥,时空乱流让我们降落到这里......哥哥的腿摔断了......”
他摸了摸阿加斯的脸,说:“对不对,哥哥?”
阿加斯不说话,虫母是全雄虫的妻子,他怎么可能将丈夫这个身份让出,知怜以为他又闹脾气了,细嫩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带着哭泣的哽咽说:“你说呀,哥哥,你说话呀。”
阿加斯只好说:“是。”
嘴里的血腥味蔓延,知怜松了口气,亲吻他的发丝,这个举动亲近却不过分,类人皇虽然狐疑,但也稍微满意了。
他再次下令:“好了,将我的未婚妻带上飞船,他的兄长也一起带去吧。”
类人皇看出美人儿对哥哥的在意,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橄榄枝:“我亲爱的小妻子,嫁给我,我将为你治好你兄长的双腿。”
这个老男人不会和妈咪有什么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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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怜到底是坐上了类人皇的飞船。
类人皇喜爱柔顺光亮的头发,他派出许多商人到处收购美人的头发,这才找到了知怜。
知怜的眼睛哭疼了,这些凶猛的士兵们为他端来了鲜花和露水,以及极其细软的毛巾,让他可以擦脸。
阿加斯从上了飞船便沉默不语,知怜刚刚缓过劲儿,还在不自觉地打着哭嗝,阿加斯为他擦了擦脸,类人皇已经进了前舱,由士兵看守他们,知怜不能用亲吻来安抚自己的孩子兼丈夫。
他亲口让阿加斯扔掉丈夫这个身份,阿加斯一定是生气了。
知怜勉强笑了一下,将又拿了一条毛巾,浸泡了药液,想要帮阿加斯擦擦伤腿,阿加斯却马上抓住他的一双小手,只会拿兵器的那只大手上全是硬茧,知怜感觉他的手冷得像铁块一样。
阿加斯拿过毛巾,自己收拾自己,知怜忍不住难受地掉泪,不顾士兵还在看管,凑到阿加斯身边,悄声道:“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只硬邦邦的如钢筋的手一顿,阿加斯心疼至极,小虫母一点都没提到自己受的苦,还强忍着去安慰自己的孩子,阿加斯非但没能保护他,还如废物一样被压在地上,让虫母受尽了委屈。
他感到眼眶灼热,从未掉过泪的阿加斯仰起头,生怕眼眶中有泪水流出。
“没事的,”阿加斯说,他克制地抚摸知怜的手,“我没有生气,妈妈。”
最后两个字声音很小,用虫族特有的鸣音发出,只有知怜能听懂。
知怜终于安心了,他疲惫地笑了笑,不一会儿在座位上沉沉睡着了。
...
睡醒之后,知怜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类人皇和阿加斯都不在,这一下子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一位管家站在床边,它似乎是个没有性别的去人化生物,它恭敬垂头:“殿下,这是您暂时休息的地方。”
知怜揪紧被子:“宝宝......我哥哥呢?”
管家解答:“您是说与您同行的那位男士吗?他已经被送到皇宫医馆接受治疗,等您与陛下结婚那天便能见到了,陛下要求您的亲人也一起出席婚礼。”
知怜可算松了口气,心中惦记阿加斯的安危,一时间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