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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茶四层,五光十色,人头攒动,完全不似楼下的典雅别致。整一个腐朽之地。
薄矜初从侧门上二楼,门侍领她去换衣服,“薄小姐这边请,先生已经在里间等您了。”
厚重的金属质门从外面推开,振聋发聩的音乐声趁机溜进包厢,暗处的男人摁了摁眉心。
“来了?”
“嗯。”
薄矜初关上门,开了角落的一盏黄色照明灯,两人暴露在对方的视野里。
晏寔先开口,“瘦了。”
“西边可不比北城。”
“你回北城一个月了。”一个月还不够补回来的吗?
薄矜初给自己倒了杯水,“研究所很忙。”
“再忙也不能不吃饭。”
薄矜初端到嘴边的水又放下,“我为了来见你都没有吃晚饭。”
男人拿出手机,“下去吃还是让人送上来?”
“送上来吧。”
晏寔今天心情不好,一直坐在薄矜初旁边喝酒。
薄矜初余光捕捉到,酒红色的液体随着男人的手腕在高脚杯中轻晃不停,像钟摆,有规律的摆动。
心中的烦躁油然而生。
晏寔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晃得更慢,细细研磨她的神经。
薄矜初撂下筷子,擒住他的手腕,不小心膈到他的腕表,心情更糟,“别晃了。”
晏寔看出她不对劲,“又焦虑了?”
“嗯,”她最近烟瘾还特别重。
晏寔似是不满,“回来一个月去看过王敛吗?”
“没。”
红酒入喉,他道:“又不去看医生,又不来看我,是准备为科研事业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