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盈盈还在她手上吗?

况且她也累了,归隐田园没什么不好的。

早知今日,还不如让他以前就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呢。

“花娘,杀了她,不然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孟清流甩开任夫人,一脸狠辣,完全不顾及任盈盈的安危。

女儿,以后再生就是了,荣华富贵可是转瞬即逝啊。

这个小贱人要是出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任夫人不依不饶,伸手拽住孟清流的大腿,“不行,你住手。你要是敢伤害盈盈,我让你坐不稳刺史之位。”

孟清流看着一脸悠闲的元锦意,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和愤恨,可惜大腿被任夫人抱住,他上前不得。

“啊!”任夫人发出一声惨叫,背上鲜血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团红渍,孟清流手中的刀子深深的扎进皮肉。

“母亲?”任盈盈睁大眼睛,痛苦的嘶吼,看着任夫人的身子缓缓倒下,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噗嗤,孟清流红着眼拔出她身上的刀子,手都不带抖得。

他抬脚把任夫人的身子踢开,嫌弃的看着她丑陋苍老的面容。

“疯婆子,要不是你为了任盈盈把昭嘉县主抓起来,老子早就在刺史府左拥右抱了。

老女人,跟你女儿一起去地府作伴吧。”

他抬头,发髻散乱,脸上闪过一丝痛快。

阻拦他前途的人,都该死。

任夫人大口喘着气,鲜血拼命往外翻涌,她眼神从孟清流身上,移到任盈盈身上,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孟清流眼底的压抑尽数展现,任盈盈望着任夫人,无助大叫,“母亲,你快起来啊,母亲。”

“父亲,母亲为了你费尽心血,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变故太突然,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景的任盈盈吓得不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杀了自己母亲,可惜她被捆住了手脚,不然她也要跟孟清流拼了。

孟清流看着匕首上的鲜血,神色桀骜张狂,压着声音将自己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无情?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娘俩,可你们呢,一个没事找事冲撞昭嘉县主,害得我被孟清流严刑拷打,官职不保。

一个故作清高,从不允许我多碰一根手指头,这么多年我连个儿子都没有。”

“盈盈啊,不要怪父亲,你死了,父亲会多给你烧纸的。”

孟清流对任盈盈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提起手里的刀,朝着元锦意她们走来。

嘭~

孟清流脚下一顿,艰难的扭头往后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他身子就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灰尘四起,董贵丢下手里的木头棍子,看着晕过去的孟清流,声音沙哑的对元锦意说道,“昭嘉县主,快走吧。”

拿起棍子的那一刻,董贵就想好了,与其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或许这场闹剧早就该结束了。

元锦意看了一眼大哭大叫的任盈盈,对头顶的绿酒微微点头。

绿酒飘出去,很快,暗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风铃冲进来,身后跟着保护元锦意的侍卫们。

“小姐,您没事吧?”风铃来到元锦意身上,担忧的询问起来。

不见天日的暗室忽然有了亮光,董贵眯着眼睛,挡住自己的脸。

他看了冲进来的侍卫一眼,又见元锦意一脸淡定的收起匕首,跟刚才求饶之时判若两人,脑中幡然醒悟。

“昭嘉县主,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是了,什么中计,都是昭嘉县主故意做给孟清流和任夫人瞧的。

她太稳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