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们。”元锦意疲倦的揉揉额角,靠着软枕闭目沉思。

这次来江南,她不仅拿到了雷贺的镖局使用权,还问他借了两百万两。

按理说,这个收获应该是很好的,可元锦意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无他,因为昨日通判任浩然在大牢突然暴毙,今日江南府刺史便对外宣布董贵和任浩然无罪,官复原职后,已经将人给放出大牢了。

至于替罪羔羊也不是没有,几个无辜的官员反而被拿来抵罪。

元锦意脸上沾染愁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百转千回。

绿酒安静下来,乖乖的飘在一旁。

任府,挂着白幡白布,进出的下人奴仆都是一脸哀戚,穿戴白衣白花。

门可罗雀的任府在风雨中飘摇,阴风阵阵的灵堂前,漆黑的棺椁停放在屋子中间,一对穿着白衣的母女跪在灵堂里。

此时的灵堂前没有一个下人的身影,任盈盈往后看了瞧了瞧,一把将手里的纸钱丢在火盆里,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不耐烦的说道,“母亲,您别烧了,父亲又不是真的死了。”

任盈盈捶捶膝盖,小脸哪里有半分死了爹的悲痛,反而眼底还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做事要做全,快起来跪好!”被任盈盈称作母亲的中年妇人低着头,枯瘦的手还在往火盆里丢纸钱,不过她脸上也没有什么悲伤之色,只是瞧着身子有些虚弱的样子,眼底一片黑青。

“盈盈,以后你切莫再要任性,母亲只能保你一时,不能保你一世。”

妇人转头过来看着自己女儿,声音泛着沙哑,眼中几分责怪之意。

任盈盈不以为意,肩膀下沉,烦躁的开口,“知道了,母亲。不过我没有任性啊,都怪那个昭嘉县主,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倒霉。”

她平日在江南府都是这样豪横,父亲也没说什么。

再说还有知府罩着,她们家就是江南府的土皇帝,她凭什么不能任性。

说来都怪昭嘉县主,没事来江南做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妇人抿着嘴角,接着教训道,“还不是你不听话,你父亲都说前些日子让你别出门了。”

本来躲几日就过去了的,最后搞成现在这样。

她摸着自己脖颈,衣领之下,几道狰狞的黑线盘踞在她脖子上,被她用脂粉遮盖。

任盈盈噘着小嘴,乖巧的扑到妇人背上,略带委屈的开口。

“女儿这不是想着马上到您生辰了吗?特意出门给您选礼物,不然女儿出门做什么。”

她那日才出门就遇到那个什么昭嘉县主,也真是晦气。

妇人愣住,最后只能无奈拍拍她的小手,眼中划过一抹慈爱的柔情。

“罢了,这次就算了。最近你一定要好好待在家中,决不能外出。”

听说昭嘉县主再过几日就要走的,等她离开后,一切又会和以前一样。

任盈盈趴在妇人背上,小脸一垮,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出门都不行啊,我岂不是要憋死了!”

妇人摇头,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教训道。

“你才从大牢出来,吃得苦都忘了!”

好不容易才把这事给拉过去,千万不能再出错了。

任盈盈清秀的小脸划过一抹狠戾和愤怒,说到这个就来气。

“哼,都怪那个狗屁的昭嘉县主,仗着自己是女官,居然敢把我关进大牢。”

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唯独这次,摔了个大马趴,还害的她名声尽毁。

不就是一个女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任盈盈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