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禁卫军统领周准带着一队禁卫军,抬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走进来。

他不敢和发怒的国君对视,率先半跪下来,“拜见陛下,卑职已经查清行刺之人的身份。”

他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把尸体放下来,揭开脸上的白布。

“为首之人乃是定威将军府的大小姐祁无艾,剩下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具体身份还未查明。”

取下面纱,祁无爱如花般娇艳的面容此刻没有半点血色,她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事情。

陛下端坐在椅子上,鹰眼透出无限杀机,一腔怒火已经快将他的骨头给烧穿了,“好一个定威将军府....”

其心可诛。

趁着公主大婚之日,密谋行刺太子妃和小太孙。

感受到陛下身上的威压,周准面色一紧,铠甲下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禁卫军今日护驾不力,还望陛下惩处。”

想来陛下应该是憋着一口气,肯定要发作的。

今日禁卫军的确犯下大错,但愿太子妃和小太孙没事。

“现在不是惩处你的时候,你的命先留着。”

陛下冰冷的眼神扫过他大汗淋漓的面颊,咬着牙冠,一拍扶手。

“去,将定威将军府上下都给寡人缉拿下狱。”

总要给他的孙儿和儿媳一个交代吧。

他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就是黄公公扶着他,不然他也得倒下。

“是。”周准即刻带这禁军出去。

元锦意看看自家父亲,见他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目光投向站在台阶上的皇后娘娘。

刚才的场景的确惊心,希望太子妃撑住啊。

吱嘎一声,主屋的门也打开来,三三两两的太医往外走,头上的汗水肉眼可见的往下流,背后的衣袖也打湿了大半。

为首的太医院院首对皇后娘娘点头,惶恐的擦擦汗水,沉声开口。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万幸,太子妃娘娘腹中胎儿保住了。

好在太子妃娘娘以往习武,身体十分康健,只是现在仍有小产的征兆,以后的几个月只能卧床休养了。”

好险保住了未出世的小皇孙,不然他们都得陪葬了。

皇后娘娘紧绷的身子晃了晃,贴身嬷嬷连忙扶住她,给她顺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要是出了事儿,她怎么给太子和粟老将军交代。

皇后娘娘念念叨叨的朝上天拜了拜,转身迈步走进屋子里。

听到太子妃没事,陛下的面色稍有好转,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床榻上,太子妃盯着床幔,面无血色,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慷儿,母后....”

她只记得鲜血落在她手上,还有元锦意那张惊慌的面容,然后便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连忙摁住她,替她盖好被子,眼中说不出的后怕,“快快躺下,慷儿没事。”

“你今日可真是要吓死父皇母后了。”

空气中满是药味儿,太子妃躺下后,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长舒一口气。

她的孩子都没事。

喝过药,太子妃精神稍微好了一点,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

“母后,今日之事,我觉得定是有预谋的。”

“我还在席上,府中小厮就说慷儿落水,引我进了后院。”

“我前脚刚进院子,小厮就把我身边的奴婢抓起来,她们以慷儿为要挟,让我自戕。”

“后面无端刮了一阵风,我抱着慷儿得以逃脱后,她们又追了上来,好在遇到了元家三小姐拼死替我拖延住那人。”

今日之事,实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