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那一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真是振聋发聩,引人深思啊。

至于让公主和亲的议论,已经被今日青衣男人嘴里的兵强马壮直接覆盖。

当事人心虚的躺在榻上,旁边摆放着各种零嘴点心,正在跟风铃抱怨。

“太子殿下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了以他的名义,怎么又变成了我的署名。”

这不是给他没事找事吗?

万一定威将军心胸狭窄,蓄意报复她怎么办?

元锦意神情有些焉哒哒的,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后,又随手抓起一把坚果。

风铃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元锦意,她只能一味点头。

元锦意摇头晃脑,翘起二郎腿,担心不已,“风铃,要是定威将军报复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狗太子,不做人。

她做一切都是为了祁金金,结果到头来把她卖得干干净净。

“不会的,小姐。”风铃往外瞧了瞧,每棵大树都有暗卫蹲着,别说定威将军了,就是天乾国君来了,都得挨上几刀。

青竹端着一碗牛乳茶走进来,确定不烫后递到元锦意手里,乖巧一笑,“小姐,您喝口茶歇歇。”

小玉急匆匆的跑进来,挥舞手里的草纸,气鼓鼓的开口,“小姐,韦祭酒那个老东西又在骂您呢。”

而且还是公然开骂。

她出去给小姐买零嘴,回来的路上就看到各家诗社前围了一堆人,还提到了自家小姐的名字,她上前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元锦意虚着眼睛,嘴角扯了扯,“拿过来我瞧瞧。”

怎么?上次吐血了都还没有长记性。

真是人改不了本性,狗改不了吃屎。

小玉撅着可以挂油壶的小嘴走上前,双手将纸张递上。

元锦意接过一看,捂着小嘴,险些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喷了出来,“噗~”

韦祭酒这个老东西,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想找死是不是。

居然敢骂她牝鸡司晨,狗拿耗子,越俎代庖。

哼,还说她读书不如绣花,学会好好伺候男人才是她的本事,不然以后都嫁不出去。

元锦意呵呵一笑,韦祭酒啊韦祭酒,上次吐血没有吐够是吧?那咱们接着来。

她把纸张丢在小桌上,眼里冒出刺激的光芒。

反正最近她闲着也是闲着。

次日,皇宫门打开,一群穿着官服的朝廷忠臣面色或凝重或严肃的从里面走出来,个个身上都压着重担,所以表情并不怎么好看。

可他们刚走出宫门,迎面而来的黑压压一片人群,吓得他们脚下一顿。

这么快天乾就打到梁安成皇宫门口了?

不是?什么情况?

然而想象中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宫门外只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他们疑惑的往前走了几步。

黑压压的人群中间,一块用木头搭起来的台面上,元锦意神色亢奋的站在上面,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织金挽纱百褶裙,头上首饰素净典雅,一直飞云珍珠步摇斜插发髻中,显得她气质不俗,超凡脱俗。

就是她的举动有些不雅观,站在看台上,对着宫门前走出来的大臣东张西望,像个猴儿一样。

元彻一眼就看见在台上十分吸引注意力的女儿,嘴角的笑容一僵,这是要做什么?

同意的疑惑飘荡在诸位大人的心中,他们看了看两旁的禁卫军,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

韦祭酒还在跟同僚说笑,就听见一道十分响亮的叫喊,点名指姓,叫的就是他。

“韦祭酒韦大人,诶,对,叫的就是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