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的从来只有看似平平无奇的箭矢,他们始终不知他本人究竟藏身何处,而且对方的耐心强大得叫他们寒毛直竖:如为捕食猎物的猛兽可于林中伏卧日余而不动,那神箭手也始终只在暗中观察他们,以惊怖为凶器,肆意地耍弄着他们。
好像在尽情享受着他们在惶恐不安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丑态,再在侵晨到来前无动于衷地弯弓放箭,夺走他们中一人的性命。
家是绝对不敢回了,想藏在沿途经过的村落也是无用他们亲眼看着做出这一决定的那几人,连带其庇护者,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毙命藏身之所的。
他们表情或于睡梦中安详,或因洞察危机而在恐惧中已丧命:无不是铁簇贯头,或穿额心,或穿两边侧穴,一箭毙命。
偶有在夜里一道遭殃的人家,可包括亡者在内,部落中人竟始终对灾祸一无所察。
这叫常人难以理解的诡谲一幕,很快叫沿途之民所察觉,皆感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