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纳兰,他妈的希纳兰!为什么不转头看看他!

“咳咳……”雷克利斯猛然睁开眼,周围的景象又变了个样,从冰冷苍白的治疗室变成狭小的牢房。他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咳嗽几声,这才让胸口翻涌的强烈情绪缓缓归于平静。

眼睛的疼痛仿佛是在做梦,随着感官的彻底苏醒,转变为了熟悉的剧痛。他发出压抑的痛吟,摸向肩膀的伤口。

那里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在如今躺进治疗舱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伤势还留在身上,可见欧帝斯那个混蛋根本没打算治好他。哽陊恏汶綪莲系??群

“该死的混蛋!”雷克利斯又发现了拷在床头的左手腕,无论怎样挣扎,都只能造成金属碰撞的巨响,却无法挣脱小小的手铐。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哪还有心情思考再度见到希纳兰的事,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靠近牢房门口的男人,眼中尽是仇视和敌意。

两人撕破了脸,谁都没有继续虚假的伪装。

“还挺闹腾。”欧帝斯说话的口吻像在对待一只不听话的狗,施舍般地望着雷克利斯凶狠的表情,“善意”地提醒道:“你的伤口还没好,最好安分点,用冷静的状态和我说话。”

这他妈是谁造成的?雷克利斯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上涌的气血搅得他头昏脑涨。他又愤愤地拽几下手铐,然后脱力地倒回床上。

两处伤口耗去了他绝大多数的精力,等到怒气稍微减弱,雷克利斯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正处在低烧的状态。这不是件好事,意味着他能逃脱的概率再次减小。

而罪魁祸首没有丝毫动容,打开铁门走进来便蹲在他身边简单检查一番,拍拍他高于常人体温的脸说:“替我做件事,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我还没兴趣让自己的赏金因为谋杀议员而翻两倍。”苺馹膇更pe嗨堂o七9??依9

“你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雷克利斯斜眼睨他,声音虽然虚弱,但偏不放过讥讽他的时候,冷哼一声没有答应。更茤?纹請联细?q裙四????六??四??零?

他是帝国最忠诚的公民,绝不会因为一个通缉犯的威逼利诱而背叛自己的荣耀!任何物质条件都不行!

雷克利斯偏过头,倔强地不去看欧帝斯讨人厌的嘴脸。结果被这人掐住了脸强行转回来,用冷冽的腔调慢悠悠地说:“这不是一个囚犯该有的表现,你应该配合点的。”

“唔唔!”雷克利斯的嘴被堵住了,含含糊糊地骂着脏话,凶恶的眼神在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忽然慌乱地颤抖起来。

“喔,看你的反应,戴过类似的东西?”欧帝斯新奇地挑了下眉,小幅度地转动手里的黑色面罩,如果扣在脸上的话,刚好能卡住鼻梁,就像给猛兽佩戴的止咬器似的。

废话,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刑具,他前世没少吃它的苦头!雷克利斯不愿回忆以前的痛苦时光,以沉默应对欧帝斯的问题。

“与野兽作伴,怎么能不除去它的獠牙和利爪?”欧帝斯不顾雷克利斯的挣扎,按着他的脑袋就把面罩扣了上去。

窒息的感觉瞬间笼罩了口鼻,雷克利斯吸完缝隙中仅存的空气,很快就憋红了脸,胡乱伸手拍打对方的身体,将他当做求生的稻草。

“你要说什么?”欧帝斯冷漠地问。

雷克利斯睁大眼睛,理智再度侵占了混乱的大脑。他揪住这人的衣服,用仅存的氧气嗤笑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做梦……”

他的眼前开始闪烁黑斑,耳鸣也越来越强烈,如雷的心跳在汲取不到更多的氧气后便缓慢了下来。揪着欧帝斯衣服的手终于撒开了,雷克利斯闭上眼睛,逐渐停止了呼吸。

对于他们来说,越是难以驯服的野兽就越容易激起将其压制的欲望。欧帝斯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