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舜年一听,差点哭了。安静帮他上药,女人的手很可怕,留著指甲,像凶器一样,抓伤温白裕部分肌肤,紫红带血,怵目惊心。
上好药,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赖舜年心里郁闷,自我调侃著,「你看我们一个病患一个伤患,谁比谁可怜?」
「不可怜。我们很幸福。」温白裕反驳他,笑了。
赖舜年跟著笑,一时间脑子都有点傻,反应不过来。两个人望著彼此,没说话,就是傻笑。
等到赖舜年回过神来,才惊觉不好。
「怎麽办,我把你妈赶出门了?」但他真的气昏头了,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赶人出去。
「没事,她气消就好。」
「不然这样,等她气消,我请她吃饭。」赖舜年提议,试著表达自己的诚意。
恐怕你请不起。温白裕微笑,明白自家母亲挥霍的个性。
「不知道她吃不吃刀削面?」赖舜年又补上一句。
温白裕一愣,笑出声,他忍不住想像赖舜年进他家主宅,在厨房煮刀削面的模样。突然想起一首诗,『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嚐』,光是想像那画面跟意境,忍不住捧腹无声笑得夸张。
「你干麽啊你?」赖舜年被他夸张诡异的举动给吓著了,「温哥?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啊?」
他还以为温白裕扯到腹部的伤,不然怎麽捧腹颤抖著。
结果看见人没心没肺笑开怀,那麽失态,赖舜年都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
「小年,你真是我的活宝。」
没头没尾的,再说些什麽啊?赖舜年不懂他,收拾好医药箱,看他没事就不管他了。打了个哈欠,为了感冒快点痊愈,他这几天吃饱睡、睡饱吃,休息好几天,骨头都变懒了。
「待会还忙吗?」赖舜年问他。
「不忙。」
「那洗完澡就睡吗?」
「药效发作了?想睡了吗?」
「嗯。」赖舜年点头,又不甘心地说,「可是这样就又睡一天了。」
「不然陪我看一会电视?」
「好啊,你再给我一颗糖。」赖舜年趁火打劫,刚才找茶叶的同时,他顺带找了一下厨房,却没看见藏糖果的地方。这温白裕太会藏东西了,那麽一包糖,不知道被搁在哪了。
「不行。你已经吃三颗了。」温白裕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