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睡在一起肯定被发现了。
赖舜年侧过身,头靠在温白裕撑著床的手,病床上是熟悉的、温白裕的气味。
「温哥……」
「嗯?」温白裕俯身,和他靠得近一点,想听个仔细。
「我们来做吧。」赖舜年小声要求。反正一起躺在床上都被看见了,那麽他们做不做,似乎无所谓了。既然无所谓,那麽他想要顺从一下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他。
想要被拥抱。
想要索取彼此相爱的证明。
「小年,」温白裕靠在赖舜年颈间,叹了口气,「你真不该诱惑我,明知道我忍得很难受。」
赖舜年转过脸,捧著温白裕的脸,想要亲吻,却被温白裕後退避开。
赖舜年露出失望表情,眼中还含著泪,相当可怜。
像被拒绝吃食的小狗。
「我感冒了。」温白裕解释,摸摸赖舜年的脸,安抚对方,并不是拒绝他亲吻,只是他现在还是病人,接吻会传染感冒。
赖舜年拉下温白裕顺著自己头发的手,舔吻起他的指间,挑逗著温白裕的食指与中指,吞进又吐出,反覆动作後,最後吐出,唾液拉出淫糜的丝线。
赖舜年看了温白裕一眼,又一次向人索吻,这次对方终於不再退开,配合地迎向他,狠狠亲吻,像要把人给吞了。
痛──
「哥、哥,轻…点……」赖舜年请求,温白裕粗暴的亲吻,让他感觉舌头发涨,真是要被对方吃了。
温白裕才缓下,稍微恢复正常,用赖舜年最爱的方式接吻,缠绵黏腻的舌吻。
赖舜年试著解开温白裕身上的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松开了病服,抚摸男人的胸膛,一路往下探索,他迷恋温白裕的身材,他迷恋著这个人所有一切。
他也熟知这身材的变化。
从少年进入青年,温白裕很早就懂得健身,维持著匀称好看的肌肉,纵使天生是偏瘦的体型,仍是好看得令人爱不释手。
至少作为伴侣的他非常满意。
相较之下,自己的身材就没什麽看头了,乾扁身材,男人纤细是一种耻辱。
温白裕对此,倒也没什麽怨言,就是不准他掉下体重。
他父亲办丧礼的时候,他的体重曾经跌破五十,久久恢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