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舜年觉得很郁闷,两个温家的情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互相看彼此不过去,人生真是太造化弄人了。
纪宇旭很会找事跟他吵,不幸中的大幸是,他最近接了一个大案子,天天忙得昏天暗地,两人碰面的机会少了,吵架也较少发生。
不知不觉一个礼拜过去了,赖舜年还是继续待在别墅里,偶尔看看新闻,等著风波过去的一天。怎麽事情都一个礼拜了,新闻还在报导温氏的风流呢?瞧瞧,这都追踪到温白裕的表哥家去了。
赖舜年百般无聊地,打了个大大哈欠,关上电视机上楼休息。
另一方面,锲而不舍持续追查的还有一个,温白裕几乎要把整座城市给翻过来,还是没有赖舜年的消息。所以他决定对自己母亲动刀,查遍她名下所有财产,意外发现很多漏洞与蛀虫,在她母亲挥霍下几乎掏空。
温白裕一怒之下,抽刀断水,砍断母亲的资金来源,只差没冻结她的财产。
一天,郑女士又向公司的会计要钱,不仅意外原本会计被炒了,还得到拒绝给钱的答案。再她问清原由後,郑女士对新接任的会计发了一顿脾气,随後直拨儿子的电话,质问他。
「你这是什麽意思!」
「只是停止你挪用公款的行为。还是我们法庭见?」
「我是你妈,你怎麽能这样对我!」
「你该庆幸我没直接告发你。」温白裕语气很冷,而他是真的会这麽做。
郑女士一时语塞,狠狠挂断电话。
然後,一场名门家庭闹剧就这样发生。
郑女士挂断电话後,本人直接杀到温氏企业大楼,对著柜台要求温白裕下来。原本就在外头蹲点等好戏的记者,新闻雷达全开,对准郑女士的方向,纪录全程经过。不久,温白裕翩翩现身,郑女士像疯了一般,扑向他,乱无章法的暴打一顿。
温白裕一开始挨著,最後抓住郑女士的手,大喊警卫,将人给架离公司。
郑女士临走前,指著温白裕鼻子叫嚣著,「我是你妈,你居然这样对我!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对我!你跟你爸一个样,都是薄情的狠角色!放开我!放开我!」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人全傻了。
这未免太荒唐了。
纪宇旭看著这幕,毫不给面子,当场笑翻了,抱著肚子在沙发上左右打滚,喊著赖舜年赶快来看。
赖舜年走来,看见新闻不断重播温白裕被打的画面,他看著萤幕上的男人,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瘦了。」
「瘦了?」纪宇旭离得进,听见赖舜年的呢喃。他盯著新闻播报的人,许久,就觉得赖舜年奇怪,什麽瘦不瘦的,西装底下根本看不出来。
「我说你会不会自我意识太过良好,你以为跑出来几天,对方就会为了你寝食难安、日渐削瘦吗?哈,未免太可笑了!」纪宇旭哼说,语末还大笑几声,鄙夷的眼神,望著赖舜年。
赖舜年紧盯著电视没说话。
纪宇旭又将视线拉到画面上,等到主播接上另一则新闻,才听见赖舜年的回应。
「不论他是因为什麽原因,他确实瘦了很多。」赖舜年说完回厨房,将他做的小兔子红豆馒头,放进保鲜盒,交给佣人,恳请对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