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道。不料这境遇还能更坏,一里一里下来,竟到了被囚禁暗牢的地步。
所幸他尚是官身,没真给关到污糟的地方,这间狭小的牢房昏暗逼仄,但还有一架床榻,被褥也还算干净。看守他的狱卒虽对他不假辞色,却卖银钱面子,收了他一根金簪后,又从外头给他抬了一架熏笼来。
可惜他被带走时毫无防备,甚至已经准备就寝了,浑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只这一支簪子,否则还能跟狱卒打听一下外头的情况。
白青崖低声骂了一句:“杀千刀的东西!”他那支金簪成色极好,更难得的是那雕工,出自内造局大家之手,放在外头够买座小宅子了,结果就换了这么一个熏笼连多的一句话都买不来!
即便到这境况了,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改不了,他到底还是心疼银子。
如今这境况,多像回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个晚上。这段喧嚷的富贵,反倒如同浮华梦一场了。
白青崖手脚发软地靠在粗糙的墙面上,灰心地想,这回恐怕是真的要不好了。
他被关在缣风院那时虽然也是被圈禁,但到底留有几分余地,说出去顶多是被怀疑,可下狱就大不相同了。
说老实话,他宁可檀霭带来的消息是假的,他被关在此处是因为他与檀霭私底下见面之事败露了若真是褚容璋下的令,白青崖不敢想象等着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