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又躺着缓了缓才回神,想到自己早已身在大皇子府,眼前的丫鬟也不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彩云,而是桂旗。
昨日收拾了白青骧,心中多年的郁气一朝纾解,真可谓是春风得意。
回到缣风院后,白青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能有今日,全是仰赖褚容璋,再加上他一直垂涎于驸马之位,怀揣着三分讨好,七分真心,他准备再写一封信笺,附在日后的课业中悄悄送给褚容璋。
但咬着笔头苦苦思索,落于纸上后又觉得太过肉麻,不好意思送了折腾到三更时分才睡下,今晨难免格外的神思恍惚。
桂旗也颇为体谅,略略扬声道:“进来伺候大人梳洗。”
便有两个小丫头各自捧着盥洗所用物什绕过紫檀屏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将手巾浸在水中打湿,便要上来替白青崖擦脸。
白青崖不自然地拦了一下,连忙接了过来自己擦。一来,这院子里最小的丫头正是眼前这个,不过十二三岁,他一直不习惯叫这么小的姑娘伺候;二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