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去。”贺?N耷拉着眼皮，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于澄应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家里吵架了吗？”

“算是吧。”贺?N哼笑一声，抓抓额前的碎发，脸被冷风吹得微红，扯了下嘴角：“于澄。”

于澄：“嗯？”

贺?N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明明嘴角和眼睛都是弯的，但还是露出点悲伤来：“这两天有点不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能讲个笑话哄哄我吗？”

于澄微愣，立马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机：“等等啊，我给你找去。”

贺?N看不见于澄了，镜头里只有粉色的天花板，听着她翻箱倒柜的折腾声，突然间，他觉得心情好像没那么糟了。

画面外突然传来隐忍的痛呼声。

“怎么了？”贺?N问。

“没什么。”于澄闷着声：“不小心磕到了。”

她边说着边坐下，镜头里又重新出现那张脸，手里拿着本书，十万个冷笑话。

“磕哪了啊？”贺?N朝后靠，曲肘支在椅背上。

“小腿。”于澄还在揉，刚那一下磕到桌角，正冲着肉最少的骨头那块，是真的疼，睡一觉就该紫了。

贺?N眨了下眼：“给我看看。”

“嗯。”于澄听话照做地把手机拿到小腿正上方，调整为后置摄像头。

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出镜头，搭在白色的绒毯上，泛着牛奶的光泽感，小腿前侧有一块红色的印子，隐约发青。

贺?N把镜头凑近了，眉眼都带上笑意，嘟起嘴，对着镜头呼呼两口气：“来，?N哥吹吹就不疼了。”

于澄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幼不幼稚啊你。”

“幼稚啊。”贺?N龇着牙笑。

于澄把手机重新架回桌子上，翻开刚才找出来的笑话书：“来，我给你挑一个啊，保证让你心情变好。”

贺?N“嗯”了声，看着她低头翻书的模样专注，发丝垂落在书页，五官弧度都显得柔软。

“来，第一个。”于澄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读起来：“我邻居家孩子名字叫朱川，他妈妈每次给他买衣服，都会跟人说这是给我们家朱川的......”

“?N哥，幸亏你没叫鹤顶红。”于澄边说边笑。

贺?N也跟着笑：“那幸亏你没叫鱼头。”

“哼。”于澄嘴角翘着，继续开始给他讲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