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摇头,异常笃定道:“不可能,她们跟我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不可能发现什么。起初打发不掉她们,我假意托词说去问老太婆的意见时,都是关了门的。后来那谢家小丫头离开的时候,差点摔跤扯着我的裙子,我都严严实实挡在门口,没让半步……”七巧说到这儿,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上。
昏光暗影里,裙摆上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但初一明显察觉到,七巧的表情有了变化。
“药粉!我下药的时候因为紧张,撒了些药粉在桌上,当时心急随手扒拉了一下桌子便将手在裙子上蹭了几下……不、不可能,只是些许药粉罢了,她不可能……”
“她肯定是发觉了!”初一的嗓音里带着笃定,“姑姑别忘了,谢夫人可是桑女医的高徒,那谢家小姐既是她的女儿,自幼耳濡目染对医理药性必定也略有涉猎。”
“你的意思是……她们可能因为药粉的事,而怀疑到尚医局,从而连累乔大哥?”七巧说着,又摇起头来,“不、不会的,那丫头只是拉了一下我的裙子,不可能就发现什么的。”
初一叹了口气,在她面前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回乔大哥一句。您好好想想可有其他疏漏之处,实在不行……你们便逃吧!”
“逃?”七巧惨然一笑,“事情既然都办好了,我们为什么要逃?只等这件事风头一过,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宫了,一逃的话岂不成了不打自招?况且,我现在有了身孕,就凭我们俩,如何逃得掉?”七巧一手抚向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脸上写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然。
“既然姑姑如此笃定那谢家小姐没有实证,那就姑且再观望观望吧。夜深了,就不扰姑姑休息了,您自己保重身子!”说着,他转身走出屋子,径自将房门锁上。
霍景双在外面约莫听了个大概,见他出来,忙急急跟上来:“现在怎么办?”
初一脚步顿了顿,忽然回过头来没来由地问他:“霍叔叔与掌房成亲也有些年头了,为何没想过要个孩子?”
霍景双脚步一滞,沉默好久,才避重就轻道:“尚医局里晚上虽有人轮值,可未必就有那姓乔的,我们是明天去还是……”
“现在就去!”初一脚步不停地往外走着,声音虽然很稳,但熟知他性格的霍景双还是听出他声音中的一丝不安,“晚了我怕来不及!”
霍景双心头一凛,再一细想方才七巧说的那句是否办妥的问话,脸色也是一阵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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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谢宴难以置信道,“昨天不是还说她极有可能就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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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谢夫人和宜清掌房等人寒暄之际,谢宴逮到机会,抓住个小太监便拖了出来,打听起昨天的事情,谁知道事情不仅没有如预期般明朗化,反倒比昨天更扑朔迷离了。
“可不是嘛!”小太监一脸八卦地压低声音道,“说起来,这纪女官在咱们安乐堂本来就是个异类。要说她的模样,听说比后宫那几位娘娘都不逊色呢。明明早就过了出宫的年纪了,却没人提让她出宫的事,还在我们安乐堂一住就是十几年,我们私底下也没少猜疑呢!”
“猜疑什么?”谢宴两眼发光,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猜疑她是不是得罪了宫中的贵人呗!”小太监得意地晃着脑袋,却冷不丁脚下踩到什么,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屎。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从他们前方走来,迎面拂来的风里,谢宴分明闻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甘洌气息,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顾不上还在抱头哀鸣的小太监,脚下一停叫住那人:“你,站住!”
“来芷汀斋密室,有要事相商!”小太监抬头,露出一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