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然笑了起来,依旧执念般拉过她的手。
关于那日在南瓜胡同里,他的万念俱灰和神魂离体,他决定这一生都不再提起,也决计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绝望无助里。
谢宴奇怪于自己屋里的安静,按理说自己经此一劫,母亲应该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自己床前才对的,怎么现下屋里不仅没有谢夫人的人影,连翠岚都不见?
“我爹娘呢?怎么也没陪在这里守着我?”
“你回来后是谢夫人和翠岚为你沐浴更衣上药的,这两日担心你的安危,谢夫人也是不眠不休,所以把你带回来后,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左右你人回来了,她也放心了。至于你爹……西陵那边的事,现在京中已经无人不知。他一心想替你也出口气,毛遂自荐和曹定邦去处理了。”
“万心凤她……怎么样了?”听他提起昨晚的事,谢宴心有余悸地问道。
“昨夜那场火烧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行凶的那伙陇西暴民自然是伤的伤逃的逃,万心凤和她那个丫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初一语气平淡地起说着身帮她斟了杯茶,端在手中吹了几口,才伸臂将谢宴扶起来,“先喝口水,一会儿我再让人送些吃的来。”
“陇西暴民?”谢宴听得一知半解,连水也顾不上喝了,着急道,“我怎么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股邪乎劲?你特意让万心凤留在西陵,又那么痛快地答应赐婚的事,都勉强算情有可原。毕竟我身上有伤,与其让她拖着我东躲西藏,暂时允下赐婚之事,也算是权宜之计。可是……你后来特意送了车那么招摇的东西去西陵,当晚就有人去西陵盗宝,是不是也太巧了点?”
初一举着茶杯,示意她将茶喝尽,才缓缓道:“说起来很简单。陇西灾情严重,可惜父皇和万淙安他们一直不重视,不舍得拨款赈灾,致使灾民举家逃荒,四处流浪。我听众臣私下提过好几次了。母妃假死之后,我一直担心那地陵中只有一具空棺的事被人发现,虽不太可能有人打开棺椁,但万一出什么纰漏的话总归不好。恰好那阵子听闻陇西逃荒而来的一批难民在京郊占山为王,聚众抢劫的事,这才有了我特意让万贞儿拿出珠宝随葬的事。那些珠宝,在大殡当日,从皇宫一路送进西陵就曾经过他们所盘踞的镛良山。那些人为了寻常过路百姓的散碎银两都敢抢夺伤人,更何况是那么多箱珠宝?”
“但是百姓是百姓啊,西陵可是皇家地盘,你如何断定他们有那个胆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良善之辈遇到困苦灾厄都会性情大变,更何况他们占下镛良山后便作恶连连,显见是没将官府放在眼里的奸恶之徒。我先前便有察觉他们派人在西陵附近鬼鬼祟祟地打探,只不过碍于我带着禁卫军,怕贸然动手会吃亏而暂时隐忍罢了!而万心凤到西陵以后,我堂而皇之地带着人离开西陵,又特意让人带着一车子珍贵物件绕镛良山一圈,为的就是让那个被派出来望风的少年看到车中宝物后回去报信,引他们连夜作案。没想到他们不仅财迷心窍,还色胆包天地竟敢对你动手!”初一一想到那个已死的瘸腿汉子曾经意图染指谢宴,周身便升腾起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听他提起此事,谢宴心头也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那纪姑姑陵寝里的宝物呢?”
“那些东西母妃和霍叔叔早就取走了!”初一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头顶,“放心吧,这些事我都会料理妥当,眼下你只要安心养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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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也太过分了,挖个坑等人家跳不说,还要甩个毁尸盗宝的黑锅给他们!”谢宴想起临出西陵时,那个黑脸少年似乎还在找人想救自己,不由得拉住初一衣摆,“真说起来,那个小男孩其实本性不坏,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