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人逢喜事,病恹恹地躺了个把月的身子倒是很及时地好利索了。不仅开始亲自吩咐尚医局每日安排着给这二位美人诊平安脉,还张罗着把早前蓁嫔敬献的那个生子秘方按时煎好送去清露宫,就盼着她俩一举得男,打破皇帝身边只得一根独苗的窘境。
静美人、贤美人在宫中风头一时无两,消息传到鸾栖殿时,万贵妃却是直接冲出了鸾栖殿,在清露宫看到素婵和织黛后,气得当时就将那两位美人赶出了清露宫。
皇帝听说此事后,顾不上尚书房满屋子讨论陇西灾情的内阁大臣,飞奔着赶去了鸾栖殿。
初一却是神色如常,冲尚书房里蒙住的诸位大人拱了拱手:“父皇素来重情,后宫家事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诸位大人不妨将此事先与本宫分说清楚。此次陇西灾情严重,父皇本就已交办给本宫督办才唤本宫前来一同商量的!”
于是,尚书房里主持大局的太子殿下和众臣讨论救民之策忙得热火朝天,后宫之中的清露宫里,一路将静、贤两位美人打到了清露宫外的万贵妃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二位美人的抽泣和万贵妃的怒骂声传遍后宫。
只是初一却是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了,商定了陇西赈灾的细节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工部,督办京郊流域的河堤施工,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多天。直到回到宫中,听梁公公说起这事时,初一不由得冷然一笑:“父皇那边,是何反应?”
“皇上现下焦头烂额,前朝有天灾不断,后宫又是太后、贵妃两相对峙,互不相让,听闻今日被万贵妃闹得头痛,竟也拂袖离去了。倒是万贵妃这趟像是真有些着慌了,看着似乎对皇上也有些寒心了。闹了几日后,大约也看出木已成舟,竟没再冲着那两个丫头撒气了,而是去柏妃那里大闹了一场。柏妃娘娘直接把这两个丫头的来历说了出来,坦承把她们弄进宫就是想让万岁爷开心解闷,也帮万贵妃分分忧的。一番明褒暗贬,气得万贵妃险些吐血呢!”梁公公到底是在宫中行走多年的老人精,说起八卦来眉飞色舞,看得初一不由得好笑:“公公莫非当时也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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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公一听,有些讪讪道:“这宫里的热闹向来是一传十,十传百。奴才也是听人说的,只怕这接下来宫里还有得热闹看了!”
初一在书案前落座,翻了翻面前的一本名册:“经此一事,唐令铮这刑部尚书的位子怕是坐不住了。听闻父皇今日早朝已经下旨斥责唐令铮办案不力了。你抽空告诉曹定邦,让他准备一下,吏部那边会保举他调任刑部的。”
初一说话间,却发现梁公公正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笑道:“公公为何这样看着本宫?”
梁公公却是大惊,蓦然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躬身:“殿下恕罪,奴才、奴才只是观殿下方才神情气度,似比先帝爷年轻那会儿还要尊贵疏朗几分,因而想起先帝。”
初一笑了笑,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梁公公和月云旗都是一愣,梁公公有些为难道:“殿下,那个,其实……”
“行了,本宫知道了,去吧!”初一笑容越发深,见他们都退出去了,才轻咳了一声,“阿宴今日眼光不错,裙子花色很好看啊!”
他身后的屏风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之声,旋即便见一道紫色身影从屏风后蹿了出来:“你怎么发现我的?这不可能!”
初一好笑地看着眼前一脸惊奇的谢宴,眼底一改之前的疏离冷静,泛起丝丝温情:“今儿真是个好日子,我前脚回京,你后脚便来看我!”
谢宴不甘道:“你快说,我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梁公公虽然八卦,但他为人尽责,不可能轻易跑去外面找人打听这种后妃争斗之事。以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