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
“启、启禀殿下,这小灯是祈福用的,所以备了不少货,约莫有、有百八十个!”老掌柜方才吓得钻到了自家店内的柜台底下,这会儿从柜台后探出个头来,又惊又慌地擦着额上的冷汗道。
“这锭银子全买下来可够?”初一从银袋里摸出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问道。
“够、够,够了!”老掌柜眯着眼没看银子,倒是看着初一的脸,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
初一拿了一盏莲花灯,冲一旁的曹定邦道:“告诉他们,这些河灯是本宫送给他们权当给他们压惊,为他们祈福添安,让他们自取了去放吧!”
说着,初一却是拉过谢宴挑眉道:“谢姑娘可有兴趣陪在下放个河灯?”
“本来是有的!”谢宴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方才有人推开我的动作熟练干脆,本姑娘心下觉得,和这种人在一起指不定下次关键时候就又会被人抛弃了,所以……恕不奉陪!”说完,转身便要走。
“阿宴!”初一无奈道,“你明明知道,当时那种情形,你在我身边反而更危险……”
“你少来!”谢宴转身,手指直戳他的前胸,“你当我不知道?你必是一开始猜到有人知道你今晚出宫要对你下手,所以你才会拒绝与我逛灯市。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得这么及时,足以证明你先前都做好了防备的。月云旗那声呼哨就是招呼他们的吧?朱、元、善,你自诩算无遗策的,几时变得这么婆妈了?你手无缚鸡之力都能涉险,我堂堂平北将军的女儿难道还能成为你的累赘吗!”
“不是累赘!”初一看了看那只把自己戳得生疼的小手,“你是我的软肋,阿宴!”
谢宴手一顿,陡升的惊乱,在头顶灼热注视的眸光里一点点地沉回心房,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