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此话一出,顿时换谢宴涨得脸色绯红了:“朱元善!”
“本宫说的是事实啊!”初一一脸无辜,“当时委实太紧张了,本宫隐约记得随手把它塞在了阿宴腰带之中……”他说到这儿,忽然又想起什么,“啊,说起来,咱们当时还在床底下滚了一圈,说不定是那时滚掉了也未可知,不如同殊你回去派人到床底下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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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谢宴气得指着初一,却是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敢不敢把话说清楚,当时明明是因为刑部的人去而复返搜东西,咱们才躲到床底下去的!”
“对啊!后来刑部的人忽然走到床边,咱们吓了一跳,幸亏我抱着你滚到靠墙的内侧才逃过一劫……说起来,当日之事,实是凶险异常。同殊你只是这样轻飘飘地谢谢本宫未免不够诚意,正好,谢将军邀了本宫今日元宵节去将军府中小聚,左右本宫也是要出宫的,晚饭虽有着落,午饭不如就由同殊做东?”初一搓了搓食指,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谢宴是真的会直接扑上去挠他一爪子的。
这家伙哪里是要江同殊请客,分明是要在江同殊伤口撒盐,不仅把自己拖下了水,连自家老爹都被他无形中拉到同一个阵营去了。
谢宴心虚地偷看江同殊,却发现他正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神色间说不上是忧伤还是生气,只是那副眼睛直勾勾的样子瞧得她心头一慌,连忙干咳了两声,决定当务之急是要转移话题。于是,她虚张声势地看向了初一:“喏,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我问你,这次栽陷江家的事,不是明明可以确定是万淙安一手策划的吗!为何到最后皇上却只处置了梁芳,而任由万家祸水东引,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梁芳身上?”
听她提到案子的事,初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也只是淡淡道:“梁芳也好,万淙安也罢,不过都是附骨之疽。有万贵妃在,皇上永远也狠不下心处置万家人的!不过,此事至少斩断了万淙安在户部的一条有力臂膀,还能让那些跟随万淙安的人知道,跟着他做下的恶,甜头都是万淙安吃,苦果却势必都是要他们自己尝。至少眼下,先寒寒这些人的心,短期之内,万淙安的党众自然无法再壮大。毕竟,人们趋炎附势图的是锦绣前程,而不是成为别人的替罪羊。”
这几日,梁芳被抓伏诛的事,在朝野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众臣私下都是在感慨万家人犯了这么大的事却还能全身而退。至于初一想到的离间人心这一层,大约人人也都想到了,只是不曾宣之于口罢了。
“宴儿,你就不问问,太子殿下所说的那张写给你的字条,到底写了什么吗?”江同殊忽然在身后幽幽开口,谢宴只觉脑中警铃大作,下意识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初一。
谁知这家伙竟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副要笑看她亲手斩桃花的架势。
“同殊,我……那个,你看,我进宫一趟也不容易,要不,你们继续聊,我先去柏妃娘娘那里一趟请个安……”
“六岁秋虫共壁角,十年荣枯同清辉。不羡钟鸣鼎食肆,独爱青梅红鱼宴。抛却华门富贵话,只将素纸问真心。何年粉黛可画眉,待把霞色裹玉卿! ”江同殊的声音异常低沉,望向谢宴的目光更是温柔中带着隐隐的不甘。
谢宴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愧疚之情。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从小一处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是旁人眼中的神童,但在她面前,永远憨实得像个傻子。六岁那年,她想捉萤火虫,他便整夜不睡给她捉了满满一袋子,第二天清早送去谢府。她一拉开布袋,结果可想而知,袋中的虫子没有亮光,也全都飞走了,辛苦了一夜的江同殊还被谢宴一通教训。第二晚,是她拉着他一起做了个网罩扣在自家院中的壁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