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蛊惑圣听,搞不好我们就不是帮了他而是害了他,你懂吗?”
谢宴闻言,微怔了怔,旋即缓缓低下了头:“我懂,我只是……只是觉得他总是一个人,想着,能帮他做点什么……”
“你娘生性淡然,不喜争夺,你爹我虽然戎马半生,那也只是因为我喜欢上阵杀敌、为国投身的感觉,不是为了什么名和利,我们不想谢家如今这样的平衡被打破,更担心他看中的不是你,而是你谢宴身后的平北军和谢家。宴儿,我和你娘只得你这么一个女儿,倘若你这一生,就此沦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甚至还不如你姨母……”
“初一不是那样的人!”谢宴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捻了捻腕上那串小叶紫檀的串珠,眼前依稀是当日他珍而重之地吹干婚书上墨痕的侧脸,是他好几次伸向她伤痕处的微凉指尖,是他一次次看似无意,却恰到好处的温暖开解和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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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渐甫静静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想好了,从此真的认定那小子了?”
谢宴点头,刚要说话,却听门外急急传来家仆的通报:“将军、将军……宫里、宫里来信儿,柏妃娘娘让夫人和小姐即刻入宫,说是有要紧事呢!”
“要紧事?”谢渐甫皱了皱眉,“我下朝时宫里都平静得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能有什么要紧事?”
谢宴想了想,坐回罗汉榻上拿起碗筷便大口扒拉起饭菜来,边吃边道:“反正娘沐浴更衣还要好一会儿,我吃饱了饭再准备也不迟!”
谢渐甫看了看女儿,忽然笑了起来,一脸坏笑着坐到榻上,看着女儿道:“宴儿,你别让爹猜中了,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去见你娘吧?”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真的饿了!”谢宴往嘴里扒了口饭,却是头也没抬地含糊着应了一声。
谢渐甫失笑道:“成,你没不好意思,我倒要看看你们娘儿俩要别扭到什么时候!也好,往日里你们娘儿俩总是联着手地欺负我,好歹现在我……”
他话音未落,便发现门口多了个熟悉的身影,当即下意识地从榻上弹了起来:“夫人?呃,你、你不是要换朝服吗?怎么这么快?”
“宫里的消息是要见我,自然是先去通知我的,我听说你来送饭,就特意晚些让他们过来通知你!”谢夫人说着,看了看鼓着腮帮子的女儿,眼中淡然无波,“既然还没吃好,那我去外面马车上等吧!”
“娘!”谢宴连忙从罗汉榻上爬了下来,急急道,“我吃好了,我吃好了!我、我跟您一块儿去!”
谢夫人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板着脸道:“翠岚,给小姐把头发重梳!”
“是!”翠岚应声便要上前,谢宴却连忙上前抱住了谢夫人的胳膊:“娘,别让翠岚来了,那丫头手重会扯痛我头皮,还是您帮我梳吧!”
谢夫人冷哼了一声:“多大的人了,眼看都想嫁人了,还指着我给你梳头?”
“多大也是娘的宝贝宴儿啊,嫁了人、生了孩子也还是娘的宴儿啊!娘!”谢宴假装没听出谢夫人话里的挖苦之意,摇着谢夫人的胳膊,“是我不好,宴儿那日不该说混账话惹娘生气!”
谢夫人抽了手,冷着脸瞪了她一眼:“千教万教,就盼着你做个端庄文秀的千金小姐,到头来,骨子里还是和你爹一样,就是个泼皮无赖货!”
无端躺枪,谢将军表示不服,刚想张嘴反驳,却见女儿狗腿地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就是就是,都怪爹,娘素日里教我那么多规矩道理,但是心里像爹的那些臭毛病一犯,就净惹您生气!我以后改,不止我自己改,我还让爹一起改……”
“嘿!你……你们……”谢渐甫气极反笑,看着自家夫人被女儿哄得换了笑靥,心下到底是松